我和祖母的饲养园

宝应这小县里住着我的祖母。我出生的时候,祖母已经五十多岁了。

我家有一个大饲养园,这园子里鸡、鸭、鹅、猪,样样都有。鸡有刚出生的小鸡仔,还有公鸡和母鸡。公鸡和母鸡极大,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小鸡仔,满身绒毛,蹲在那儿,胖圆圆的就跟一个小毛球似的。祖母一天都在饲养园里,我也像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后边。祖母拿来一盆大饲料,我拿一盆小饲料。祖母喂食,我就喂食。当祖母休息,累了的时候,我就趴在她的腿上,不一会儿我就像小猪似的打起了呼噜。祖母睡醒了,我也睡醒了。祖母喂猪,我也喂猪,祖母穿大靴,我就穿小靴,咱们一起下去喂猪。哪里是喂猪,也就是东一脚西一脚地把猪粪踢进土里。有时不单没有踢到,反而让自己摔了个狗啃泥,弄得满身都是猪粪。当祖母发现我摔倒时,就顺手扶我一把,大笑起来,说:“你衣服的颜色可真好看。”我傻笑了两声,匆匆地爬出猪圈,回到家把脏衣服脱了给母亲洗。玩腻了,又跑到太阳下尽情地欣赏着那自由自在的小鸡仔。小鸡仔愿意跑哪去就跑哪去,他若玩的太累,想休息一会儿,也没有人管。小鸭愿意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它若愿意叫得“鸭犬不宁”,也没有人管。我随意地跑,一会儿跑到小溪边嬉戏,一会儿又从小溪跑到了祖母身旁,抱着她的大腿,挽着她的胳膊......

我玩累了,便安静地坐在阴凉的大树下,求着祖母给我讲故事听。在烈日的嚗晒下,不要太忙,不要太热,仔细地听祖母讲她的童年趣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