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第1篇】

小时候住过的屋子,早已落寞、破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屋更加孤立了。红色砖瓦陈旧了,门上的油漆早已褪色,窗户的铁栏上,爬满了不知名的植物,门前的那片空地也显得十分荒芜。

老屋好孤独,它前面的“金玛大酒店”富丽堂皇,黄金色的砖瓦格外耀眼,引人注目。

在“金玛大酒店”的映衬下,老屋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可我更爱像一位白发长者的老屋,因为它装载了我童年美好的回忆……

老屋的人

以前,家里的大人天天各忙各的,很少有时间管我。只有太祖母每天陪伴着我。我开心,她也开心;我伤心,她也伤心……每天的生活中似乎只有她的存在。有时,我打个喷嚏,她就吓坏了,急急忙忙地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向衣柜,拿外套给我穿上,把我拉到门前做运动,晒太阳;有时,我不慎跌倒在地上,她立即蹲下,也不顾闪到腰,用瘦弱的手臂把我扶起来……

老屋的情

那时的老屋生机勃勃。秋天,老爸会带回来各种的花种。我看了爱不释手,拉着太祖母到门前的空地上种花。我每天浇水,每天观察,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在春风拂面时把它们盼来了。一朵朵花儿娇艳欲滴,让人心旷神怡。为这些花朵作陪衬的是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如翡翠一般美,点亮了每一朵花,让我流连忘返。在这片土地上,有高贵的花朵、淡雅的草儿,还溢满了我对老屋的情。

啊!我爱这老屋,它是我金色童年的回忆!

金屋银屋,不如我童年的老屋!

【第2篇】

每次回到池店,我都会去看看外太公和外太婆所住的老屋。可惜,他们已经去世了,那座老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居住,显得格外沧桑冷清。我站在那儿,不由得回想起我童年时在老屋所发生的事

那年我才四岁,外太公因病卧床不起,外太婆要承担所有的家务,而不懂事的我却常常给她添堵加乱。

记得有一次,我天真地问她:“外太婆,您辛苦吗?”外太婆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慈祥地说:“你能体谅我,我很高兴,不过我还能撑得住,放心吧。”听了这句话,我下定决心,不再给外太婆添麻烦,要尽全力去帮她。第二天一大早,我从院子里拿了扫把,帮外太婆打扫屋子。我在屋里扫呀扫,看到地上的垃圾就把它们装进垃圾桶里,连一丁点灰尘也不放过。不过,我却越扫越乱,鞋底沾满了土灰,每踩一步,地板上就会印上一个脚印,整个早上,我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外太婆见我那么“勤奋自觉”地扫地,大吃一惊,眼睛睁得乒乓球那么大,用关爱又带点生气的语气说:“你……你……真是越扫越脏,这种粗活我来干,你一小孩子,一边凉快去。”外太婆说完走了,而我又握紧扫把,有模有样地扫起地来……

一缕夕阳映照在我身上,我感到格外温馨。我望着那座老屋,相信外太公和外太婆在默默地保护着我,而他们,就活在我的心里。

【第3篇】

这灰色的,残垣,断壁我的老屋。如果可以,就让它在季节的更替里剥落吧。那个冬天终于结束了。白雪覆盖了土地,整整一个冬季。整整一个冬季,在我的心里,在这老屋里,很冷。

有一种东西不可以拥有,就像阳光可以照在脸上,住在心里,但不能握在手里。

有一种东西我们可以拥有,就像老屋,可以看在眼里,捧在心里,同样,也可以印在脑海里。看吧,老屋总是慷慨的。

老屋,伫立在眼前。然后我看见了夜的深处挺立在风中的月桂树,树上有一个硕大的花冠。

或许那就是幸福。幸福不是人们所说的拥有,幸福是对永远没有到来事物的等待和追求,是一场心灵的约会。就像我,和我的老屋。

在我的记忆里,老屋已成为一幅水墨画,抑或一张老去的照片。它寂寂地伫立在一朵苍老的浮云下面,它的对面,是一棵月桂树。

它一点都不出众,和平原上无数的门楼一样。十六年前我出生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四年前离开的时候它仍是这个样子,而现在我开始回望它了,在经历了许多异乡的风雨之后。

我们的生命往往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最初守望在一片土地上,后来便背身离开了那片土地,成为了远行者,然后在茫茫的世界上漂泊。终于心慢慢倦了,开始思念出生的地方,便在无始无终的旅途上守望,成为精神永恒的归乡者。这样的人生总充满痛苦,充满茫然,当然也许会有一些在痛苦中滋生出来的温暖和慰藉。但这样的人生往往都很难获得完美的结局。

一个人的思念是没有规律的,思念到来之前没有提醒也没有暗示。不知何时何地,你往往会被突然袭来的一种思念所击倒,那时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再重要,唯有思念。

在我的生命中,老屋或者那棵屋前的月桂树无数次出现,那时老屋传来缱绻的呼唤,我在呼唤声中向着老屋走去,那份童年的温暖在十几年后仍然温存着,老屋就像家的第一个笔画,老屋永远只说着两个字:回家。

每当这种思念到来时,我总会感到:我永远是那个靠在老屋的床边睡觉或是那个和老屋一起眺望原野的孩子。

但老屋永远在守望,漂泊者永远在回首,这成为了一种永远无法超越的定势。

那个黄昏,我又看到了老屋和月桂树。

我隐约知道有一种精神在我心里成长。

它使我向往,它使我用目光去遥望,而不是用脚步去追随。

【第4篇】

初夏的午后,花开正好。枝叶间数只鸟儿婉转地鸣唱着,万顷光芒挥洒而下,笼罩着街角偏僻的老屋。

轻柔的风儿裹挟着夏蝉声嘶力竭的鸣叫,回响在长长的街区。彼时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萦绕在斑驳的窗前久久不去。

奶奶拄着手杖缓缓前行,满目慈祥,轻拍我的肩膀。我拿着爷爷用纸折好的飞机,咯咯地笑着。

我玩腻了飞机,便下了楼。园中绿意葱茏,像是被清泉洗过。我们取过风筝,轻快地跑了起来。爷爷望着天空金色的凤凰,眼中泛起点点笑意。

入秋,枫叶渐红。一个微寒的下午,爷爷奶奶带我去公园散步。看那孤雁南归,满树红叶缱绻飘落,我心下竟略感凄凉。沿着河畔缓步前行,我不时接过奶奶递过来的无名黄果放在口中嚼着,任岁月从脚边静静流过。

如此一下午,奶奶教我识那枫叶,与我食那香果。在甜甜的蜜汁入口的一瞬,心如味蕾,绽放出满满的喜悦。

那年,我七岁,爷爷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记得那日黄昏,小小的我踏着无忧无虑的拍子,回到家中却被告知爷爷或许将不久于人世。我攥着那支爷爷买给我的万花筒默不作声,任大人们在我面前忙来忙去。

爷爷走了,葬在邙山。

可惜我在那时的年纪不谙悲伤,不知死亡,不觉时光流淌,不解人世沧桑。待到幡然醒悟,已是数载菊花黄。

自那日起,奶奶很少再进老屋。我们都知道她是怕睹物思人想起爷爷生前的样子。

睹物思人,可永远都物是人非。

或许是上天可怜这孤独的老人,抑或是爷爷在天堂盼着与她重逢,在她七十四岁那年的端午节前夕,一场大病使得她撒手人寰。

奶奶终究没能吃上那年的粽子。

老人去得安详。家人都深知,当第一锹泥土封上爷爷棺木的时候,她的心便已随爷爷入了天堂。

依稀记得奶奶下葬那日,墓碑的照片上两人显得那么般配。有人说奶奶是金凤栖梧,我听了亦只是默默地笑,而后闭上双眼,在心底默默祝福他们一路走好。

其实,上了年纪的人并非不懂爱,而是那爱的深度,我们不到一定的年纪便解读不出。自那日雎鸠折翼,锦鲤失伴,一抹眼神就已超越了地老天荒。

世有山河无限,心有恒爱无边。

也许人生本就似一颗流星,从永恒的夜幕缓缓划落于天际。或绚丽耀眼,或浅淡无痕,于绵长的岁月中勾勒一笔明晰动人的浓重墨色,于清雅的时光中描绘出一幅五彩缤纷的美丽画卷。

不久前,我踯躅于老屋,轻轻捧起闲时写的词,逐字逐句地念着,空旷的房间久久回荡着我的声音:“残叶飘零,空扰我心。逝者逝矣,愁绪久凝。浩浩天地,一冽分明。又催云荡,邙巅远,念亡灵。”

窗外荷香缕缕飘过,我早已泣不成声。

又到初夏,午后花开正好。成群的鸟儿划过天际,奏出动听的歌谣。梦中的绿意葱茏不改,释放着无限生机。一片灿烂中,只见爷爷手中的风筝飞离地面,直上云霄。彼时抬头仰望凤舞九天,不觉背后老人眸中江澜滚滚,一泻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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