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隐者不遇》(扩写)

松树的香气弥漫在山间小道上,它那挺拔的身姿看上去特别坚毅,而那团团的松针却又显现出一派飘飘渺渺的景象来。路旁的野花香气馝馞,浓郁的香气与松香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美妙。贾岛的心情舒畅极了,他沉浸在了眼前这一派美景中。他抚摸着松树粗糙的树皮,想象着冬日白雪皑皑,只有松树依旧顽强地立于白雪之中。贾岛不禁手捋胡须,连声赞叹:“此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松林朗朗,真是修身养性之地。看来我苦苦寻觅的隐者定名不虚传啊。”

眼前山势回环,路也跟着拐弯,一间草屋隐隐露出。草屋旁立着一只腿脚细长,羽毛白如冬雪的鸟儿,不时得用红喙梳理着白羽,十分悠闲。

贾岛大喜,他料定这一定便是他要寻找的圣人的草屋。正巧草屋旁有一名七八岁的童儿正蹲在那儿逗小狗玩,贾岛便走上前,询问童儿:“你师父可在贵舍歇息吗?能否领我问候一声?”

童子将小狗赶到旁边玩儿,向贾岛做了一个揖:“先生先到屋内吃一杯茶。师父今日大早便至山中采药。如若没有事耽搁,日落便可回来。”

贾岛顿感失望,他想:“此山之高,两时才能爬完,回寺庙还要再走十多里。若夕阳落才赶路,未免太仓忙些。只叹未能见到这位真人,只好下次拜访。”

那童子指着近处一座山,又道:“眼前此山药草极多,我师父常到此处采药,今日便去了那里。”

贾岛心中一动,暗自思索:“这童儿道真人便在此山中,若寻真人到此山,倒是个极妙的主意。”想毕,贾岛便向童儿道:“你师父就在此山,可否领我前去一看?”

童儿挠挠头:“办不成。我曾随师父到过此这座山,此山险峻,且路窄不平,常有虎狼出没,先生斯文,断不可去此危地。”贾岛长叹一声,他仰头凝视着眼前这座山,果真如童子所说,山势陡高,林茂竹密,远远望去,只望得一片绿意微微飘动,正可谓:“满目风中飘飖举,摇得一片竹子青。”但贾岛决意已定,他道:“我虽乃一介文生,但见虎狼之流并不至于腿颤心跳,小路颠簸也绝难动摇我心。请还是领我去罢。”

童子有些为难:“先生不知道,此山云雾极诡,且藏于险峻之处,雾之浓密,是人站在面前看得都很迷糊的,何况不知道师父在哪里呢。”

贾岛无奈,只得向童子辞别,踏往下山之路。路上景色依旧,依然是蜂吵蝶闹,春意浓浓,但贾岛对眼前松茂竹密,泉眼清亮,诸多美景丝毫提不起兴趣。他倚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上,看着点点阳光与浮云透过树罅。想到今日的所遭所遇,贾岛忽有所感,即便口占五绝:

松下问童子,

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