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人物简介
作者:小丸子 时间:2017-05-31 16:29:29 我要投稿!
林黛玉是古典名著《红楼梦》中的女主角,金陵十二钗之首,四大家族贾家第四代贾敏与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宝玉的姑表妹,贾母的亲外孙女。幼年丧母,体弱多病,红颜薄命身世可怜。黛玉聪慧无比,琴棋诗画样样俱佳,尤其诗作更是大观园群芳之冠。
林黛玉祖籍姑苏,生于扬州,父亲林如海是前科的探花,在林黛玉去荣国府前一年被钦点为巡盐御史,林如海之祖,曾袭过列侯,也算是开国元勋之后,到林如海的时候,业经五世。起初时,只封袭三世,因当时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虽系钟鼎之家,却亦是书香之族,是一个世代尊奉儒家文化的家族。林如海四十岁时,林黛玉五岁,本来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但已经于林黛玉四岁时死了,所以只剩黛玉一个。林黛玉母亲是贾母最小的女儿贾敏,在林黛玉六岁时就死去。
黛玉小时候就聪明清秀以及怯弱多病,小时候就与僧道有一些渊源,三岁时,曾有一个癞头和尚要化她出家,在警幻仙姑的册子里也有备案,贾雨村也是从庙里出身,但菩萨并不怎么保佑她,年纪轻轻就夭折了。
黛玉的生日是农历二月十二日,第六十二回写到,探春和袭人谈论起每个月里的生日,袭人说:“二月十二是林姑娘。”又因为当时只有农历,所以是农历二月十二日。
黛玉酷爱用诗词来宣泄自已的离情别绪。她所写的多是些哀伤的诗句,想到的往往是死、老、分散、衰败。笔者认为:正是由于身体上的先天虚弱,黛玉对事物的反应比较消极,什么事多从其反面来考虑,这也导致了黛玉在思维方式上极为消极和被动。人的气质是和性格联系在一起的,某种气质更容易形成某种性格,如多血质人的容易形成乐于助人,活泼好动的性格,而黛玉属于抑郁质,这种气质为她性格的形成起了奠基的(?)作用,这使得她“喜散不喜聚”、“喜静不喜动”。大观园中的女儿们知道她天生气质如此,对她也就不过分地苛求了。这些姐妹们喜欢宝钗的多于喜欢黛玉的,每次湘云来贾府总是爱找宝姐姐玩,而不会首先去找林妹妹,这使得黛玉与别人的社会性的交往逐渐减少,也促成了她更加忧郁的性格。家道中落对黛玉造成的影响就是:敢爱而不敢言,只有把爱深深地放在心中,期待着别人能帮她一把,把自己的爱情寄托于别人的怜悯,形成了强烈的依赖感。只把着了一个救命的稻草,信守爱情,正所谓,爱至深,伤也深。最后,直至为爱情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林黛玉是个内慧外秀,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多愁善感的女性 林黛玉之美,还表现在她才学横溢和浓郁的诗人气质。
林黛玉和薛宝钗,一个是巡盐御史的女儿,一个是皇家大商人的女儿(虽然都已经家道中落);一个追求完美,一个自云守拙;这首诗中同时写了林、薛二人,有的人认为这是体现了“钗黛合一”(“钗、玉名虽两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使二人合二为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谬矣”(脂砚斋第四十二回总批));但也有人认为钗黛合一并不存在,他们认为,钗黛作为矛盾着的双方互为依存,故而在一首诗中并提林薛这两个在思想倾向上彼此对立的人物,通过贾宝玉对她们的不同的态度的比较,以显示抑扬褒贬。
林黛玉的形象从《红楼梦》面世之日起,就是在被理解和被误解中度过的。要正确评价林黛玉,我以为必须把林黛玉放在她所生活的时代的荧屏上去显影。不然就始终摆脱不了那个周而复始的被理解又被误解的怪圈。
黛玉,字“颦颦”,名号“潇湘妃子”。潇湘妃子是根据她住的屋子命的名。林妹妹富有魅力的西施式的清瘦之美,更具有绝世的姿容;富有西施“捧心而蹙”、袅娜风流的外形之美,这些都突出了她的悲剧性格之美。 林黛玉的娇美姿容是迷人的。然而,使她动人心魄、更具艺术魅力的则是她无与伦比的丰富而优美的精神世界。林黛玉首先是个内慧外秀的女性,她对人坦率纯真,见之以诚。
《红楼梦》里各个女儿都精华灵秀独具其魅,黛玉的美让人由衷地心疼和爱怜。“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首词中尽现了黛玉迷离、梦幻、病态、柔弱、动静交融的绝世美丽和超凡气质。
《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是前世为离恨天上三生石畔一颗绛珠仙草,日见枯萎之时,得赤霞宫神瑛侍者即后来的贾宝玉灌溉,天地灵气而修成人体,然而仅修为女体,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神瑛侍者凡心偶炽,意欲下凡造历幻缘。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
曹雪芹怀着深挚的爱意和悲悯的同情,用历史与未来、现实与理想、哲理与诗情,并饱蘸着血与泪塑造出来的林黛玉,是《红楼梦》里一位富有诗意美和理想色彩的悲剧形象。二百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为她的悲剧命运洒下同情之泪,为她的艺术魅力心醉神迷。
林黛玉具有一种悲剧美。当人们说《红楼梦》是一部悲剧时 ,指的就是在封建专制社会里万千青春少女的“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共同悲剧。黛玉之悲也是其中之一。真正的悲剧总是动人心魄的,因为悲剧是将美毁灭给人看。越是美的有价值的人生被毁灭,其悲剧就越壮美,越深刻,越动人。
为了突出林黛玉的悲剧性格,还在她出世之前,曹雪芹就用浪漫的笔调、奇特的想象和诗意,创造了新奇绝妙的亘古未有的“还泪”之说,以象征林黛玉是带着宿根、宿情、宿恨来到人世的。这绝不是宿命论,而是艺术的夸张、渲染和强化。我们第一次见到林黛玉,是她刚刚来到贾府。作者通过凤姐的“嘴”和宝玉的“眼”,描绘了她天仙似的人品。凤姐一见就惊叹道:“天下竟有这样标致人儿!我今日才算看见了!”在宝玉的眼里,这“袅袅婷婷的女儿”,“神仙似的妹妹”;则别有一种风范和神韵:曹雪芹把我们民族的审美积淀进行了新的熔铸和创造,他把杨贵妃式的丰美赋予了薛宝钗,而把更富有魅力的西施式的清瘦之美给了林黛玉,使林黛玉的形像具有绝世的姿容;作者有意将林黛玉的外貌与西施联系起来,并将西施“捧心而蹙”、袅娜风流的外形之美赋予林黛玉,还借宝玉之口给她取字“颦颦”,便突出了她的悲剧性格之美。
林黛玉的娇美姿容是迷人的。然而,使她动人心魄、更具艺术魅力的。则是她无与伦比的丰富而优美的精神世界。林黛玉首先是个内慧外秀的女性,她“心较比干多一窍”。她的蒙师贾雨村说,他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凡女子相同。”
她到贾府时,尚在孩提,却牢记母亲生前的嘱咐:“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要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要多说一句话,不可多行一步路,恐被人耻笑了去。”她总是眼看心想,暗暗审视;然其言行举止,却又那样彬彬有礼,适份合度。
但是我们同时也感觉到,她一开始便受到心理上的压抑。她诗思敏捷,咏白海棠时“一挥而就”。她对贾宝玉说:“你能过目成诵,我就不能一目十行?”的确,林黛玉的聪明在大观园里是有名的。
她善于触景生情,借题发挥。一次,宝玉看着宝钗雪白的膀子发呆。这时,“只见黛玉蹬着门槛子,嘴里咬着绢子笑呢。宝钗道:‘你又禁不得风吹,怎么又站在那风口里?’黛玉道:‘何曾不是在房里来着?只因听见天上一声叫,出来瞧了瞧原来是个呆雁。’宝钗道:‘呆雁在那里呢?我也瞧瞧。’黛玉道:‘我才出来,他就忒儿的一声飞了。’嘴里说着,将手里的绢子一甩,向宝玉脸上甩来。”
大观园里有几张利害的“嘴”,如凤姐的“嘴”,贾母的“嘴”,晴雯的“嘴”,尤三姐的“嘴”,林红玉的“嘴”;黛玉则有一张更利害的“嘴”。宝玉的奶妈李嬷嬷说:“真真这林姐儿,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利害。”但凤姐等人的“嘴”与黛玉的“嘴”又有文野之分:凤姐多是“世俗取笑”;黛玉则显得典雅俊则。正如薛宝钗所说:“更有颦儿这促狭嘴,他用‘春秋’的法子、把市俗粗话、撮其要、删其繁、比方出来,一句是一句。”言为心声,心慧则言巧。
其实,林黛玉她对人坦率纯真,见之以诚。她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她对待紫鹃,亲如姐妹,情同骨肉,诚挚的友情感人至深。香菱学诗,向黛玉请教,黛玉却热诚相接,并说:“既要作诗,你就拜我为师”。纯真透明如一泓清泉。她给香菱讲解诗的作法和要求,还把自己的诗集珍本借给香菱,并圈定阅读篇目,批改她的习作,堪称“诲人不倦”。她待人很宽厚,与人不存芥蒂。史湘云因把她比作戏子伤了她的自尊,她有点不忿,可一会儿便携了宝玉的“寄生草”回房,便又“与湘云同看”。在对待宝钗的态度上,尤见出其天真笃实。本为情敌,无嫌犹猜。但在薛宝钗对她坦诚相待,予以开导之后,她便开诚布公,肝胆相照,向薛宝钗掏出心窝子的话,并引咎自责:“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看杂书不好,又劝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此后她待宝钗如亲姐姐一般,连宝玉也感到惊奇。
尤其是“娇羞默默同谁诉”一句,最为传神:这既是对海棠神态的描摹,也是自我心灵的独白,她有铭心刻骨之言,但由于环境的压迫和自我封建意识的束缚,就是对同生共命的紫鹃、甚至对知音贾宝玉,也羞于启齿,只有闷在心里,自己熬煎。这便愈显其孤独、寂寞和痛苦。她的“柳絮词”,缠绵悱恻,优美感人,语多双关,句句似咏柳絮。字字实在写已,抒发了她身世的漂泊与对爱情绝望的悲叹与愤慨。尤其她的“菊花诗”,连咏三首,连中三元,艺压群芳,一举夺魁。她的诗不仅“题目新,诗也新,立意更新”,而且写得情景交融,菊人合一,充分而深刻地表达了自己的思想感情。其中“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等句,更写出了这位少女的高洁品格和痛苦灵魂。此外,像她的《桃花行》、《秋窗风雨夕》、《题帕诗》和《五美吟》等。都寄寓着深意,诗如其人,感人至深。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就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岂非对长期迫害着她的冷酷无情的现实的控诉?“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则是对美好理想的渴望与热烈追求;“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表现了她的高洁的情志和坚贞不阿的精神。至于“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未了数句,书中几次重复,特意强调,可知作者是大有深意的:花的命运也即黛玉的命运。这是用热血和生命写就的心曲,是与这个罪恶的世界决裂的檄文。它真实地展露了一个充满痛苦充满矛盾而又独抱高洁、至死不渝的心灵世界,凸现的是一种独立人格的壮美与崇高。《葬花辞》之所以能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原因正在这里。
“无赖诗魔昏晓侵”,这是她的切身体验。可以说,如果没有了诗,也就没有了林黛玉。
林黛玉的精神之美,更集中更强烈地体现在她对贾宝玉的爱情之中。他们的爱情是一种新型的,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属于未来的爱情。这种爱情的最根本的特点,是建立在互相了解、思想一致基础之上的,表现得非常纯真、深挚、坚贞。林黛玉本是一个“情痴”、“情种”,她为爱情而生,又为爱情而死,爱情是她的生命所系。她对贾宝玉爱得真诚,爱得执著,始终如一,至死靡它。然而,他们的爱情又是在不许爱的环境中发生、发展和生存的,这就难免有痛苦、有不家,甚至要为爱情付出生命的代价。再加上她诗人的气质和悲剧的性格,这种被压抑的燃烧着的爱情,只能用诗和哭来抒发,来倾泄。
在通篇《红楼梦》中,作者对林黛玉的外在美描写并未花费太多笔墨。然而就是那着墨不多的描写却给人留下了极其美丽形象。我们可从开篇的“绛珠仙草”得“受天地之精华,复得甘露滋养,遂脱了草木之胎,换得人形”,这些句中体会到“仙草化身”一种超凡脱俗,得天地精华的清秀非凡之美。一切自然造化都是美的,一草一木俱是,更何况是一株得受天地精华,甘露滋养的“仙草”了!此时作者虽然尚未直接描述黛玉之美,但在读者心里,早已对这株“仙草修成的女体”心仪已久了。到此作者已经成功塑造了黛玉一种“清丽灵幻”的美丽形象。
黛玉初进贾府,作者也未直接着墨来描写她的外在美,而是巧借凤姐的嘴及宝玉的眼来看出林黛玉的美。心直口快的凤姐一见黛玉即惊叹:“天下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日才算见了!”这话虽未直接写出黛玉的美丽,却给读者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绝美”的形象。我们再从宝玉的眼来看看黛玉的形象:“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宝玉竟称她为“神仙似的妹妹”。笔至此处,一个活生生的“绝艳”黛玉已跃然纸上。这便是林黛玉的“外在美”。然而她的“外在美”是“娇袭一身之病” “病如西子胜三分”的病态的美,就象是个“捧心西子”。但我们也应该知道,“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林黛玉善于刻意以自尊掩饰自卑,在这里,“惟恐被人耻笑去了”的自尊,已经变成了“惟恐被人小看了他去”的自卫。这种自卫,是环境变迁与门第差异在黛玉心灵深处的细微折射。从形景看,不是单冲着周瑞家的,实质是也是冲着薛姨妈与贾府的,她要借送宫花这件小事,称一称自己在皇室与侯门家庭称盘上的份量。这就是问题的实质。
脂砚斋在批这一段时道:“今又到颦儿一段,却又将阿颦天性从骨中一写,方知亦系颦儿正传。” “天性”云云,就是指这种偏执得令别人有点受不了的自尊。最受不得别人伤害的黛玉,却最肆无忌惮的 伤害着别人。然而这位贵族小姐却万万没有想到,冲着周瑞家的这个奴仆发泄,显然是有失身份的表现,她想得到的却恰恰是失掉的,这个细节无疑是黛玉性格底色的点睛之笔,所以脂砚斋才郑重指出“从骨中一写”。
人当然不能没有自尊,但她自尊心太强了,便会发展成为小心眼。等到史湘云说唱小旦的戏子有点像她的时候,林姑娘的微嗔薄讥就变成了雷霆震怒了。不过,她这一次注意到了身份,当时并没有发作出来,回到住处才连珠炮式地向情人倾泄:“我原是给你们取笑的——拿我比戏子取笑?”“这一节还怒得。再你为什么又和云儿使眼色?你安得什么心?莫不是她和我玩,她就自轻自贱了?他原是公侯的小姐,我原是平民的丫头,他和我玩,设若我回了口,岂不他自惹人轻贱呢。是这主意不是?这却也你的好心,只是那个偏又不领你的这个好情,一般也恼了。你又拿我作情,倒说我小性儿,行动肯恼,你又怕他得罪了我,我恼他,与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第22回)在这里,林姑娘把人格价值与门第价值以及两者之间关系说得再也清楚不过了。比作戏子犹可恕,而把湘云看得比她高贵则是不可忍的。虽然这只是她的分析,宝玉并非此意。不过我们不要被黛玉的强词夺理所迷惑,其实最不可恕的还是把她比作戏子。她觉得自己的身份受到了耻辱,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所以才发泄了这么一大堆,这也正是她维护自尊心的一种鲜明的表现。
其实,对林黛玉来说,自尊与自卑原不过是一对孪生姐妹。前者是后者的外化,后者是前者的内涵。与贾府门第差异,又寄人篱下,使她产生了深深的自卑,她所以要时时刻刻在人前要极力维护她的自尊,是为了用自尊掩饰她内心的自卑。
林黛玉在贾府十分孤立无援,她惟一的知己是贾宝玉。对贾宝玉的爱情,是她生命之火,一旦失却这爱情,生命也就终结。
林黛玉不能离开贾宝玉,更不能失去贾宝玉的心。但是,在初恋阶段,他俩若即若离,互相试探,都不肯把真心掏出来。尤其是林黛玉,她在对贾宝玉的真心还没有充分了解之前,不肯轻易地流露出自己对贾宝玉的恋情,因为她很自尊自重。这时的贾宝玉,对纯真圣洁的少女有一种泛爱,对才貌双全的薛宝钗、史湘云,更有着明显的感情波澜,这使林黛玉无法容忍,她直率地对贾宝玉说:“我很知道你心里有‘妹妹’,但只是见了‘姐姐’,就把‘妹妹’给忘了。”
林黛玉毕竟是单纯天真的少女,她幻想着与贾宝玉的爱情有朝一日获得统治阶级的认可,配上一个合乎封建礼教的形式,成为合理的存在。但美好的幻想无所附丽,结局如何,林黛玉没有贾宝玉那样乐观自信。她担心着“不知将来如何”,更多的是预感到这爱情的悲剧结局。没有婚姻的爱情是不完整的,林黛玉正是在将爱情发展成为婚姻上碰到了更大的威胁,也更加显得无能为力。
事实是,确实有一团不祥的乌云,笼罩在宝黛爱情上空,而乌云的制造者就是贾府的最高统治者贾母和其儿媳王夫人。如宝玉的亲信,王夫人就选中了袭人,袭人只是准备作为通房丫头给宝玉的,对宝玉妻妾的要求就更高了,选择自然更加慎重了。
林黛玉性格上的缺陷掩盖不了她叛逆思想的光芒。当她的爱情幸福被扼杀时,表现得那样的勇敢、决绝,她以死向黑暗的社会表示强烈的反抗。至此,她的叛逆性格到了高峰。一个美丽、柔弱、勇敢、决绝的悲剧形象,便深深铭刻在读者心中,屹立在中国文学史上。
作家创造了一个神话般的“还泪说”。怎样解释这个还泪说的现实基因 ?《礼记?檀弓》曰:“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畏而哭之极为常见,为智能低下之哭泣。爱而哭之则是艺术天才冶炼之洪炉,熔铸建构出无数精妙的文学巨著和感人至深的典型人物。“创作总根于爱”(鲁迅),林黛玉就是“爱而哭之”的光辉典范。小说写她自进贾府之后,就和宝玉一见如故,情投意合,亲密无间,“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止同息,真是言和意顺,似漆如胶。不想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自此,生活的平静打破了,心灵的爱河之水翻起波澜,性格也迅速嬗变。廿三回写她与宝玉一起阅读《西厢记》,“ 但觉词句惊人,余香满口”,及至听到《牡丹亭》的动人词曲,并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个字的“滋味”时,更是“心痛神驰,眼中落泪”。这表明,外界情事的触发,正在这个早慧而又早熟的少女的心弦上跳动着人生的旋律和爱的颤音,使她由青春的觉醒已进入对人生价值和爱情归宿的思考,这思考显然是痛苦的。等级森严的贾府,寄人篱下的处境,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尤其是代表着宗法思想、家族势利和神的意志的“金玉相对”之说,象一座座无形的高山横亘在爱之路上,使她很快意识到环境和自身、现实和理想的距离,意识到爱的历程的艰难与渺茫,是爱而不得所爱,但又不能忘其所爱的悲哀。因此,就在这位痴情而又敏感的少女的心理感应上,处处形成客观世界和内心世界的触发点,每次触发都会引起她对现实和自身的省视,引起感情层次的迭加和心理机制的变化,这种触发和变化一次比一次激涨,哭泣也一次比一次悲怆。“志撼恨而不逞兮,抒中情而属诗”,于是才哭泣吟唱出那些血泪交进的《葬花吟》、《柳絮词》、《风雨词》和《拂琴曲》等等哭泣之作。“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这正是由爱的觉醒而启发了她的人生忧患意识,一种敏锐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俗话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黛玉这样一位高洁袅娜的少女也不例外。她太清高了,本不应该存在于那个污浊的世界上。她和宝玉的爱太过于柏拉图,而且她对于周围的事物也是完全理想化的。她没有理解这个世界,也没有看清自己所处的地位。所以,我觉得她和周围总是有一层隔阂。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用心地体谅别人,虽然她是善良的。她的思想行为都远远高出她所处的那个时代,但她的理想与世人不同,又太爱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太爱保持高洁的品质,不用心与周围的人搞好关系(从那些丫鬟老婆们的评价就可以看出),所以最后难免落得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