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销售大法·8
8.“你的是诱发剂，而我的是固定剂……”
对于孩子的将来和自己的安全而言，这三千元钱对家长们来说，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也不贵。人群中没有一个例外，全都跟着巴拉巴走。
“一个一个来，请在门口排队。阿笨猫，你给他们发号子。”
门口立刻排起了长队，就像前几天一样，不同的这次不是为了买助长牙签，而是争着要付给巴拉巴三千元钱。
阿笨猫不敢怠慢，兢兢业业地给大家发号子，并且自觉地维持着排队的秩序。
巴拉巴严格按照“一个一个来”的程序，他站在门口，把第一个婴儿从家长手里接过来，把家长挡在门外，自己转身把婴儿抱了进去。
谁也不知道巴拉巴在里面做了些什么。三分钟之后，巴拉巴抱着婴儿出来了。他把婴儿的嘴唇轻轻推起。
“哇——”人群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叫。他们看到了一个奇迹：这孩子的嘴里，长着最洁白最整齐最好质地的牙齿！
排队的人们兴奋到了极点，排着的队伍没有大乱，全靠了阿笨猫拼命地维持着秩序。
每隔三分钟，就会有一个长着满口鲨鱼牙的婴儿被抱进去，同时，也会有一个长着一口好牙的婴儿被抱出来。
慢慢从噩梦中苏醒过来的阿笨猫，不禁羡慕地想：“天呀，巴拉巴可太能挣钱了，三分钟一个，就是说，他每一分钟就能挣一千元哪……”
天渐渐黑下来了，排着的队伍终于消失了——巴拉巴已经把他们全部都治好了。
巴拉巴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只编织袋，里面鼓鼓的，装着的全部是钱。这只编织袋原来是阿笨猫装助长牙签的。
“走，我请客，咱们吃饭去！”巴拉巴对阿笨猫说。
巴拉巴说是自己累了，特别怕油腻，所以带阿笨猫走进了一家饺子馆，点了一人一碗饺子和一瓶啤酒。
喝了点酒，巴拉巴显然话就开始多起来了。
“阿笨猫，你的助长牙签一共卖了多少天？”巴拉巴问。
“大概总共半个月吧。”
“噢。那你的房间还得让我用半个月。”
“为什么？”阿笨猫不明白，“这些长鲨鱼牙的婴儿，不是都治好了吗？”
“不，明天还有一批。每天有一批，直到半个月之后。”巴拉巴又喝了一口酒，“这个道理都不懂。用了助长牙签的，会严格按照时间表长出鲨鱼牙来。因为牙签是分批买去的，所以，长出鲨鱼牙的婴儿也是分批的……”
原来是这样！阿笨猫曾经卖出了那么多的助长牙签，那么，就会有那么多的婴儿来治疗……
阿笨猫问：“唉，我实在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这些鲨鱼牙的？”
巴拉巴有点醉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瓶子里，里面装着些淡黄色的液体。
“很简单，用一个棉球，蘸上这水，涂在他们的牙齿上，然后，一边看报一边等三分钟。”
“啊，这是什么药水？看起来跟我做助长牙签的诱发剂差不多，也是淡黄色的……”
“那可不一样，”巴拉巴打断了阿笨猫，“你的是诱发剂，而我的是固定剂。它们必须得配合起来用，如果只用了诱发剂，就会长出鲨鱼牙，如果再用了固定剂，才会改变成人类的牙齿。”
阿笨猫一听，差一点要晕过去。
“那……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给我进点固定剂呢？”
巴拉巴慢条斯理地回答：“那可不行，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我已经把诱发剂的生意让给你做了，你总不会再抢我的饭碗吧？”
“这……这……可是……”
“别急嘛，”巴拉巴拍拍阿笨猫的肩，继续说，“你不是还有十万包助长牙签吗？放心吧，有了我这固定剂，人们还是会来买的牙签的。三元钱一包，十万包就是三十万元哪，你该知足了吧？”
“可是……可是……我每卖一包，你就可以收三千元的治疗费呀……”
“那倒是。‘生意大家做做’，这是行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怎么啦？阿笨猫，你脸色苍白，要不要再来一碗水饺？”
“冬“的一声，是阿笨猫从凳子上摔到地上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