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天使坐在轮椅上 5
五
我来到延安路112号那幢白色的楼房前，看到5楼的窗户半开着。
我一步一步地上楼，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推开门，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在窗口前凝视着我。
我看见他英俊的面庞，虽然不像金城武，却与梁家辉有几分相似。
“雪，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通过麦克风还富有磁性。
我盯视这张天使一般的面孔，还有那双真诚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一个魔鬼！
“你，就是ANGEL？”我问道。
他微笑，点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光芒。
我退身闪到门口，让刘叔叔和小陶进去拘捕他。
我听见房间里有騷乱的声音，好象还有ANGEL的惊呼：“我是残疾人，你们想怎么样？”
我噌噌噌飞快地下楼，躲在自行车棚的后边。
很快，就看见刘叔叔和小陶押着ANGEL走了出来。
他们都没有看见我，我却看到了——ANGEL的腿是好好的，他双手被手铐拷住了。
有几个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个。
没有人注意到我。
等他们走远，我才慢吞吞地走出自行车棚，走到一个小卖店前，我看到了电话，于是就拨了飞猪家的号码，我准备告诉他：“ANGEL被抓到了！”
可是，电话里是盲音。
放下电话，我回到家。
我妈埋怨我；“去哪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我故作奇怪：“不是和你说了，去和小陶叔叔一起值班吗？”
这是我们三个人临出门前对我妈编造的理由。
我妈叫起来：“我刚才打过电话了，人家说你根本没去，小陶出去执行任务了。”
我嘻嘻一笑：“我刚才跟小陶叔叔一起抓赌去了！”
我妈一听，点了我脑袋一下；“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个女孩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