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漂亮的“后摆腿”啥时学到手(3)
3.总往我死穴上点
周一刚进教室,就见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把书包扔到桌子上,凑过去一看,哈哈,果青和温馨俩人的脸蛋激动得通红,就好像刚一夜成名、第一次接受众多媒体的采访似的。
可是,霍杰却与气氛有点不协调。
只见他,不停地咬紧牙关,狠狠地点着头。那双手呢,则交叉相缠,被他捏得“嘎嘣嘎嘣”直响,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真棒!真的很棒!”什么的。
“干什么呢?”
我好奇地问道。
这一问,哇,好像记者久等的另一个明星出现了。
大家丢开果青和温馨,急切地向我扑上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吓得转身就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有的抓住我的双手,有的不停地抖动我的双肩,有的干脆把眼睛快贴到我的鼻子尖上了……
原来,他们想知道的其实都是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妈同意了吗?”
“同意什么?”我莫名其妙。
“别装糊涂扫兴了,你妈到底同意你报跆拳道班了吗?这个礼拜天,他们俩可就要去上课了耶。”
明白过来的我,顾不上这么多“媒体”的关注,就一下子扑到桌子上,大放悲声:“没有同意——”
温馨很善解人意地说:“林呱呱,别伤心了哦,等我们长大挣钱了,想报什么班就报什么班……”
没等她说完,我带着哭腔说:“等长大了,有几个大人报这些特长班啊。除了想出国的报新东方英语班。”
果青说:“那不一定,我爷爷奶奶退休后,都报了班,一个进了书法班,一个进了老年合唱团。”
我扑哧一声乐了,泪眼婆娑地问:“看来,我只有变成了老太太,才有机会报跆拳道班喽!请问,在跆拳道馆里,你见过训练的老头老太太吗?”
在“哗哗哗”的笑声中,果青拼命地抓起了头皮,然后,牙一咬,一字一句地说:“那只好这样喽,我们学多少就教你多少。”
我止住悲泣,讽笑他们说:“只有学到黑带的人,才有资格当教练,你们连白带还没系上呢!”
虽然果青和温馨能学跆拳道,让同学羡慕和好奇了半天,但我行话一出口,立即就把大家给镇住了,他们的视线都不可阻挡地又转移到我这边了。
温馨问道:“林呱呱,黑带和白带是什么意思呀?”
听她这么一问,好多人也竖起了耳朵。
这小美人,虽然长得不赖,但观察能力太差。
昨天,一进跆拳道馆里,我就发现,不同组的学员系的腰带不同,学的内容也不同。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一回来,我就想办法弄清楚了。
不过,对于不耻下问的人,我是不会嘲笑她的。
我说:“钢琴考级发证书,知道吧?”
“嗯,知道。”大家点点头。
我接着说:“可钢琴就是过了十级,谁也看不见,要想炫耀,还得见一个人就得说一次‘我钢琴过十级了。’、‘我钢琴过九级了。’太麻烦。而跆拳道就不一样,你学到几级,从你系的腰带上看一眼就知道了。”
“怎么看啊?”差不多是异口同声地问吧。
“跆拳道分为十级。十级是白带,表示才刚刚入门,往下走有黄带、绿带什么的,反正分得细着呢,到了黑带,就是与白带相对,表示威力超强了。”
正当我还想大侃特侃时,上课铃响了。
一下课,当大家还舍不得去厕所,想围着我转时,果青却大叫:“林呱呱,你懂得再多,报不上名,没机会实战,也是瞎掰。”
这个臭小子,总是往我的死穴上点。
正当我搭头蔫脑的时候,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地为我出主意。
温馨说:“我说女孩子学跆拳道,就相当于学了防身术,我妈立即同意了,她还老发愁我不爱运动呢。你也这么说服你老妈吧。”
我哭着脸说:“我老妈说了,数学学不好,一切免谈。”
话一出口,大家把眼光一下子集中到果青身上了。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林呱呱的老妈。”
看着他傻不愣愣的样子,大家笑翻了天。
“林呱呱的数学就交给你了!”
霍杰替大家这么说,同时又把自己的手指捏得“嘎嘣嘎嘣”响。
我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果青,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丝亮光似的。
果青吭哧了半天,才磨磨叽叽出一句话来:“可以是可以,但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想趁机敲我竹杠?
正当我警觉地摸摸衣兜里那瘪不啦叽的钱包时,果青却扭扭捏捏地说:“林呱呱,你这个大钢牙,就放我这条‘口水鱼’一马吧。”
“呼——”
在大家的嘎嘎的笑声中,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谁的零花钱也不是好来的,尤其是我那在银行工作的老妈,对我特抠门儿。
应该说,见过大世面的人,在钱的问题上,对我不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