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78章
在店里待到九点多, 没什么人来买东西之后, 顾飞把店门关了，两个人一块儿慢慢顺着街溜达。
今天吃得不太多，虽然蒋丞馋肉，但是也许是心情太好了，居然吃了没几口就饱了, 吃得还不如顾淼多, 顾飞就更少了, 基本都是他在控制火候顺带帮着烤肉。
“还要再吃点儿什么吗？”顾飞问。
“神经, 那不如回去把刚没吃完的肉拿出来吃了呢。”蒋丞十摸十了十摸十肚子，其实吃个半饱的感觉挺好的, 人会觉得很轻松，特别是在这种月亮刚升起, 夜风刚开始在街上轻轻扫过的时候, 跟男朋友一块儿在没有人的街上慢悠悠地没有目标地往前走着。
也不需要什么目标了，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不需要目的地，不需要原因，不需要思考，只要身边有那个人，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蒋丞来这里也有挺长时间了，钢厂这片儿却还是有很多地方没去过，他一直觉得这里落败而消沉，人人都活得茫然灰暗，一直到现在，这种感觉也还是挥之不去，但是……他看了一眼顾飞。
但是有顾飞就不一样了，哪怕是远远地在人十群十里看到，心里都会一阵悸十动，顿时会觉得四周的颜十色十都亮了起来，眼里看到的，心里感觉到的，都跟着有了变化。
说起来有些矫情，但顾飞的确是他在这种绝望环境里的安慰剂，是他面对所有不愉快时最大的依靠。
手机响了一声，有消息进来。
他十摸十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潘智发过来的。
-论爷孙情与友情是怎样被十爱十情打败的
“十操十？”蒋丞愣了愣，再往上一看，发现潘智昨晚上一点多给他发了一条生日快乐的消息，他居然完全没看到。
他笑着给潘智回了一条消息。
-你怎么不半夜三点发，我更看不到了
-别找借口，就现在这个局势，我什么时候发你都TM看不到
-我现在不就看到了吗
-爷爷我跟你说，你节制一些
看到潘智的这条回复，蒋丞猛地一阵臊得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再想到今天晚上可能还有点儿什么事……他用余光往顾飞那边扫了一眼。
-我感受到了单身狗的愤怒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jpg
-有事儿没有，没事儿我就不跟你扯了
-感情呢爷爷？我俩聊到半夜三点的感情呢？
-晚安
-我后天到，还是上回的那个车，老时间
-带人没？
-无人可带，假都没得放，补课呢，我让我四爷爷去世了一次才请到两天假
-你有四爷爷？
-没有，有的话我敢让他去世吗！脑子呢，看来你真是在谈恋十爱十
-知道了你跪安吧
-好的爷爷，晚安爷爷
“潘智？”顾飞在旁边问了一句。
“嗯，”蒋丞有些感慨，四中的学生这会儿正满世界撒欢顺带抱怨暑假被砍掉了一半多，那边却连暑假都没了，这差距，“他请了两天假过来玩。”
“就两天？”顾飞有些意外，“我以为他怎么也得玩个把星期呢。”
“我们原来学校连暑假都没了，”蒋丞笑笑，“他编瞎话请了两天假。”
“那……”顾飞看着他，“你是不是也得抓紧点儿？跟着那边的进度复十习十什么的？拍照片好像安排得有点儿多，我帮你推掉两个吧？”
“不用，”蒋丞摇摇头，“想复十习十总找得到时间，我是谁。”
“你是超级学霸。”顾飞笑了。
“没错。”蒋丞又拿出手机给潘智发了条消息，让他找老师要点儿资料卷子什么的带过来。
-已经要了，我们单身狗记忆力好得很
蒋丞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兜里的时候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脚，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着，旁边是步子同样悠闲的顾飞的脚。
挺有意思，他又把手机重新打开，对着脚开始录视频。
“猜一下……”蒋丞十习十惯十性十地开口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半又看了顾飞一眼，顾飞双手插兜很自在在走着，“你就装没听见。”
“嗯。”顾飞应了一声。
“猜一下这四条十腿十……两双十腿十都是谁的？”蒋丞把手机放到两人之间录着，“蒋丞选手和他……男朋友的饭后百步走正在进行中，其实大家应该很容易猜到，蒋丞选手的十腿十还是很修长的，而男朋友的十腿十……”
顾飞突然加快步子走到了前面，然后停下一侧身，把十腿十绷直伸了过来。
“好吧，”蒋丞一下乐得不行，“男朋友的十腿十很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蒋丞选手就说过这个人十腿十很长。”
顾飞这才收了十腿十，继续往前走，蒋丞收好手机之后他问了一句：“你第一次就看我十腿十了？”
“我看人都先看十腿十。”蒋丞说。
“然后看哪儿？”顾飞问。
“十腿十好看的就看脸，十腿十不好看的就看手机了。”蒋丞说。
顾飞笑了好半天。
在钢厂这片的棋盘路里绕着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俩回到了蒋丞的出租房楼下。
散步散得挺舒服的，顾飞不太有这样散步的机会，平时没时间，有时间也都陪顾淼了，陪顾淼那就没可能散步，顾淼就像一架永动机，还是大马力型的，散步的状态不可能跟得上她的节奏。
在楼下俩人都没说话，直接都进了楼道，往楼上走着。
顾飞看着蒋丞的背影……背，腰，屁十股和十腿十，轻轻清了一下嗓子，低声说：“我要十摸十你一下。”
“我十操十，”蒋丞转回头瞪着他压低声音，“你他十妈十这种事儿非得说出来么？”
“我不是怕你一回手十抽十我脸上么。”顾飞小声说。
“那你非得这会儿十摸十吗？”蒋丞继续压着声音。
“是啊。”顾飞回答。
“……那需要我回答个‘好的’吗？”蒋丞问。
顾飞笑着在他腰上十摸十了十摸十，又顺着往下一直十摸十到了十腿十上。
“我十靠！”蒋丞小声喊了一嗓子，拔十腿十儿就往楼上跑。
顾飞立马追了上去，在他屁十股上又掐了一下。
“哎十操十！”蒋丞蹦了一下，都来不及回头瞪他，窜着继续往上跑。
“我十腿十长。”顾飞在后头边撵边乐。
“我十警十告你顾飞！”蒋丞跑到了门口，一边掏钥匙一边指着他，“你……”
顾飞过去亲了他一下，顺手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我……”蒋丞有些无语，赶紧着急忙慌地把门给打开了，顾飞跟进去把门关上之后他才压着嗓子骂了一句，“你他十妈十发十情呢？”
“发完了。”顾飞往沙发上一倒，笑了笑。
蒋丞站屋子中间瞪着他看了能有十秒，最后转身进了屋里：“我洗个澡，散步散出一身汗。”
“我也要洗。”顾飞躺在沙发上说。
“排队，”蒋丞想也没想就回答，拿了衣服出来往浴十室走了两步才又停下看了看他，“你要一起洗啊？”
顾飞笑了半天：“算了，你先吧。”
蒋丞啧了一声，进了浴十室。
没几秒钟水声就响了起来，顾飞伸直十腿十枕着胳膊叹了口气，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随便找了个台看着。
他跟蒋丞还是挺纯情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从十撸十到做，居然没有一块儿洗过澡……啧啧。
不过他没有这会儿挤进去洗澡的想法，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学霸的力量，就蒋丞那个破黄十色十笔记，这会儿正在他脑子里盘旋着，一行行丑字跟跑马灯似的。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在“学十习十”上有过如此清晰的记忆，特别还是对着那么丑的字。
而且还充满了实践的兴趣和动力，他甚至赶在蒋丞洗澡出来之前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比了比高度。
还挺合适……顾飞撑着桌子想像了一下顿时就一发不可收拾，蒋丞出来的时候他虽然已经没对着桌子摆出日空气的姿势了，但也只是躺在沙发上屈着十腿十装模作样地看电视，运气都没能让自己平息下去。
他一直觉得自己挺淡定的，属于自控能力很强的那类人，但事实证明自己挺天真是真的。
“我刚把水温调得挺高的，”蒋丞拿了十毛十巾一边擦头一边往里屋走，“你洗的时候记得调一下。”
“嗯，”顾飞躺沙发上没动，“给我拿套衣服吧。”
蒋丞回头瞅了他一眼：“现在牌儿很大啊？”
“是的。”顾飞点头。
蒋丞进屋给他拿了套睡衣和十内十裤十：“十内十裤十没有新的了，穿我的吧？”
“好。”顾飞伸手。
“顾大爷。”蒋丞把衣服扔到他身上，转身一边看电视一边继续拿十毛十巾在脑袋上胡乱擦着。
他这一站，站得非常嚣张，直接把顾飞看电视的视线全遮掉了，顾飞再往那边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背。
蒋丞光着膀子，一条宽松运动十裤十很随意地挂在胯上，感觉伸手轻轻一扯就能给他扽下来。
顾飞本来想让他走开点儿，这会儿也没出声，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顾飞拿着衣服站了起来，往浴十室走过去，经过蒋丞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弯腰往蒋丞身上一搂，对着他腰一口咬了上去。
蒋丞如同超人一般的条件反射此时此刻达到了事业顶峰，在出声之前一巴掌先拍在了顾飞脑袋上，然后才吼了一声：“啊！”
“哎，”顾飞松了嘴，捂着脑袋退开了两步，“早晚让你给我打残了。”
“滚蛋！”蒋丞瞪着他，在腰上一通十搓十，“个狗十操十的玩意儿！咬这么狠！”
“啊，”顾飞突然笑了，一边走进浴十室一边点头，“没错我就是狗十操十的玩意儿……”
在蒋丞杀过来的时候他迅速一把拿下浴十室门上的锁关上了门，从里头锁上了。
“顾飞！”蒋丞在门上砸了一下，“你完了！”
“干嘛？”顾飞一边脱十衣服一边笑着问。
“出来打一架！”蒋丞又砸了一下门。
“你打不过我。”顾飞说。
“放屁，”蒋丞说，“我昨天应该把你哼哼录下来！”
“谢谢提醒。”顾飞撑着墙笑了半天。
“你完了！”蒋丞说，停了两秒又砸了一下门，“你完了！”
顾飞把水温调低了一些，拧开水冲着，边冲边乐，本来这么一闹，他平静了不少，但偏偏蒋丞最后来了一句录下来，他顿时又不平静了。
耍流十氓就是这么相辅相承……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蒋丞正盘十腿十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他出来只是扫了他一眼，手指还在屏幕上没停。
“节奏大师？”顾飞听到了音乐声，“我以为你玩的有多不弱智呢。”
“是你这种弱智玩不到的级别。”蒋丞说。
顾飞笑着没说话，靠在桌子旁边看着他，蒋丞手指很灵活，速度也相当快，在屏幕的光里居然带着残影……漂亮。
当然这个残影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眼睛散光75度造成的。
“大好的生日，”看了一会儿他过去坐到了蒋丞身边，“你就这么过了吗？”
“不然呢，”蒋丞嘴角挑了个笑容，“去床上让你录下来吗？想得美，憋着吧。”
“我不录，”顾飞挨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肩上亲了亲，“丞哥……”
“叫你丞哥干嘛？”蒋丞说。
“别十逼十我动粗。”顾飞说。
“十操十？”蒋丞有些吃惊地转过头，脸上有没绷住的笑，“这位少年胆儿很肥啊？”
顾飞没说话，手过去一把十抽十走了蒋丞的手机扔到了茶几上，没等蒋丞反应过来，他直接扑上去把蒋丞压倒在了沙发上。
“反了你了，”蒋丞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应该把你现在这样子录下来，狗抢……”
“屎？”顾飞接了一句。
“我不想说话了，”蒋丞拉长声音叹了口气，“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你今天不需要有力。”顾飞说。
蒋丞顿了顿：“你大爷，我不想说话了。”
顾飞亲了亲他耳朵，笑了起来。
蒋丞咬紧牙关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跟着也乐出了声，好一会儿才十摸十了十摸十他的背：“哎，你居然没笑软？”
“……嗯，”顾飞应了一声，“你感觉到了？”
“废话，你穿的又不是棉十裤十。”蒋丞说。
顾飞很认真地在蒋丞唇上吻了一下，先是轻轻一点，然后离开，看着蒋丞的眼睛，蒋丞眯缝着眼睛：“尝味儿呢？”
“嗯。”顾飞再伸出舌十尖在他唇十间十舔十了一下。
蒋丞迅速在他舌十尖上咬了一口。
他笑了笑，吻下去，舌十尖探进齿间，蒋丞回应的时候他也轻轻十咬了一口，蒋丞再次回击。
这种不好好接十吻你啃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的行为，挺二的，跟老司机比起来一点儿情调都没有，一点儿也不能体现新时代饥十渴少年的风范，但顾飞很喜欢。
他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在蒋丞舌十尖齿间进进退退，慢慢一点点深入纠缠的感觉，让人兴奋。
非常兴奋，会觉得十裤十子小了一码的那种兴奋。
他松开了蒋丞的唇，在他下巴上又咬了一口，然后再一口咬在了蒋丞的咽喉上，能听到蒋丞的呼吸有些急，顺着一路吻到肚子上时，急促的呼吸更明显了。
他扯下了蒋丞的十裤十子。
“不……进屋吗？”蒋丞问了一句。
顾飞一扬手把十裤十子扔到了地上，一只手抓着蒋丞的脚踝架到了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顺着脚踝一直往上十摸十到了牙印上，然后指尖轻轻一勾，又顺着划了回来。
“来不及了，”他感觉自己抓着蒋丞脚踝的手就跟扶着车门似的，下一句都没忍住，“快上车。”
“你他十妈十有病。”蒋丞本来说话已经带着点儿微喘，这会儿突然就乐了。
“别笑了。”顾飞低头过去在牙印上十舔十了一个圈，手十摸十进了他十内十裤十里。
蒋丞的身十体猛地绷紧了，头往后一仰，轻轻十抽十了口气。
这个反应让顾飞跟着也有些呼吸不畅，不过还好，这就是提前十撸十一发的好处了……虽然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依然蓄势待发得厉害。
相比蒋丞一脑袋急不可耐，顾飞觉得自己简直是新时代的好流十氓，面对这样诱人的场面，他居然咬牙坚持住了没跟蒋丞似地扑上去就啃。
黄十色十小笔记里那些靠谱不靠谱的经验虽然有些恍惚，但还是坚十挺地颤十抖地在脑子里卡着壳地慢慢故涌着。
他并没有完全按笔记的套路走，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行，别的都根据蒋丞的现场反应临时发挥。
蒋丞的喘十息低沉而急促，大概是客厅的灯比卧室的亮，他抬手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这个动作挺诱人的，顾飞往沙发靠垫旁边掏了掏，拿出了润十滑剂往手上挤了着，眼睛一直盯着蒋丞的脸。
蒋丞脸型很好，立体而不失柔和，遮掉眼睛之后能看到直挺的鼻梁和微微张开的唇，还有漂亮的下巴……
顾飞的手十摸十过去的时候他遮在眼睛上的胳膊抬了抬，往顾飞这边扫了一眼之后有些含糊地说了一句：“我十操十，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你洗澡的时候。”顾飞过去手撑在他头边，低头吻了下去，另一只手试着耍了点儿流十氓。
蒋丞皱了皱眉很低地哼了一声。
黄十色十笔记里大概就这一条是最实用的了，首先，然后，其次，注意速度，要慢……
顾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这个过程中他能有不下十次闪过“去他十妈十的笔记直接扑上去得了”的念头。
蒋丞的表情反应从“我他十妈十不是很舒服”到“你手再动一下我就弄死你”，再到“似乎可以忍受”，最后到“可以上菜了”。
顾飞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连十毛十孔都用来捕捉蒋丞的反应了，为了耍个流十氓，他活了18年第一次这么全身心投入。
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黄十色十小笔记的指点，他已经从自己的心跳里听到了蒋丞的心跳，从自己的喘十息里听到了蒋丞的呼吸，从自己的冲动里体会到了蒋丞的冲动。
他跳下沙发，一把把蒋丞拽了起来。
“干嘛？”蒋丞被他这拽得有点儿迷茫。
顾飞这时才猛地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窗帘，我十操十！还好早上点蜡烛的时候拉上了就没再打开！
心情这一紧一松，欲十望都跟着受刺十激了似地猛地往上一窜。
“干你。”顾飞说，抓着蒋丞的胳膊把他按在了桌上。
蒋丞的胳膊被他拉向身后，背上腰上的肌肉绷紧了，顾飞突然觉得视线都因为脑子兴奋充十血而有些模糊。
他低头一口咬在了蒋丞肩上。
蒋丞的呼吸紧了紧，但没有发出声音，在他的手顺着背和腰往下十摸十过去拽下十内十裤十时，蒋丞偏了偏头。
他的手指又顺着大十腿十内十侧十摸十了回来，帶着润十滑的十湿十凉滑了过去，蒋丞的喘十息一下变得粗重，帶出了一声很低的声音，像是呻十吟，又好像只是气息。
他压到蒋丞身后，搂紧他的腰，在他耳后轻轻十舔十了十舔十，舌十尖从耳后划到后颈，一路都能感觉得到蒋丞跳动的脉搏和在他所经之处绷紧的皮肤。
他膝盖顶进蒋丞十腿十间，往旁边分了分，这个之前在脑子里重复想像了无数遍的场景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了。
这时已经无法再像黃十色十笔记上写的那样再去仔细地注意对方的反应，顾飞都能听到自己喘十息里的呐喊。
上车吧！
开车吧！
蒋丞趴在床上，偏头抱着枕头，眼睛半眯缝着，顾飞用同样的姿势趴在他旁边，也偏着头，不过抱的是一床小十毛十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