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和她的恋人
贝特和她的恋人
从巴黎退休回乡的老探长梅格雷,接到了贝特小一姐的邀请信。恳请他到巴黎她的寓所去处理一个疑难的问题,并强调她是梅格雷探长助手的侄女儿。梅格雷于是就从乡下到巴黎去了。
贝特小一姐是个裁缝师,她恋人阿尔贝本是个诚实的小伙子,但后来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这些人最近结伙偷劫了一家商店,当一警一察追捕时,他们就把装着赃款的皮包塞给了并没有参与其事的阿尔贝,一警一察就把目标集中到了阿尔贝身上。阿尔贝就只身逃到了通往比利时的边境地带。
梅格雷听完贝特小一姐的叙述,说:“这事只要向一警一察讲清楚就行了。”
“一警一察哪会相信呢?”贝特小一姐着急地说,问题的严重一性一还在于,阿尔贝非常一爱一着贝特,从边境秘密地寄信给她,要她同他一起偷越国境,否则,他绝不愿看到自己心一爱一的姑一娘一成为他人之妇,就要对她下毒手。贝特既一爱一阿尔贝,又不愿同他私奔,所以既担心阿尔贝被捕,又害怕自己受到阿尔贝的伤害。“所以我要请老探长来保护我。”贝特小一姐拿出了阿尔贝给她的信,信上的邮戳果然是边境上的某个小镇。
梅格雷观察着贝特小一姐的表情,发现有些捉一摸一不定,贝特说罢又忙着做她的衣服去了。梅格雷又观察室一内一的陈设,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这间屋子本是一个大间,现在分隔成了两个小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工作室。另有一个引人注目之处,就是贝特小一姐把零用钱、针线之类的东西放在一个大陶罐里,梅格雷发现其中还有几枚邮票,就漫不经心地将陶罐里的邮票翻一动了一下,接着到巴黎一警一察厅去了。
巴黎一警一察厅是他工作多年的老地方,所以他要了解的情况很快都能掌握到手。一警一察厅告诉他,情况并没有像贝特小一姐所说的那么严重,他们也认为阿尔贝只是盗窃集一团一的一般成员,甚至根本没有关系。现在需要关切的只是贝特小一姐的安全,一方面可能阿尔贝要来加害于她,另一方面,盗窃集一团一的人也可能到她那里来索取当时他们塞给阿尔贝的赃款。
几天后,正当梅格雷在一警一察厅与旧时的同僚和部属谈话时,一警一察厅得到了报一警一,女裁缝师贝特小一姐家中发生了血案。梅格雷马上赶到贝特的寓所,发现贝特小一姐受了伤,已被邻居救护后坐在沙发里。梅格雷问:“贝特小一姐,是谁袭击了你。”
“不知道,我正在缝制衣服,突然有一个人闯进来,向我身上猛击一棍,然后就逃跑了。”
“是一个人吗?那人是不是阿尔贝?”
“不,好像是两个人。他们绝不是阿尔贝,阿尔贝正在边境等待着我去同他会合呢。”
梅格雷突然大笑道:“贝特小一姐,阿尔贝并没去边境。他一直呆在你的家中,刚才进来的是一个盗贼,目的是来取赃款,用棍子打击了你,一直躲在你家中的阿尔贝,就从躲着的地方跑出来,出其不意地打击了那个盗贼,那盗贼逃跑后,阿尔贝见自己藏身不住,也跟着跑了。”
贝特小一姐惊讶地睁大着眼睛:“探长先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会明白的。”梅格雷说着走向将一间房屋分隔成两间屋子的房门,“按理说,这里只需要一扇门,但我们可以看到一内一隔墙的两边都有门,在两扇门的中间留有一个不大的空隙,虽然要藏一个人比较困难,但只要躲的时间不长还是办得到的,于是阿尔贝在没有人时可躲在卧室一内一,有人来时则可躲在那个室隙里。”贝特小一姐的脸红了。梅格雷一警一长继续说:“再说,我发现你一直安心缝衣,并不像比现了什么危机的样子。”
贝特反驳道:“难道我请你来是为了愚弄你?”
“不,是让我做你的挡风墙,你很聪敏,但你没有经验,遇到了经验丰富的人,你就会显露出漏洞来了。”
这时,楼下的看门人给贝特送来了一封信。贝特像是有了救星般地喊道:“探长先生,阿尔贝的威胁又来了,我没有骗你吧!”
来信果然是从边境某地寄发的,但梅格雷指着上面的邮票说:“上次我来时,曾在邮票上刺了两个针眼,这种信实际上是你寄到边境后,再由那里的朋友寄来巴黎的。我之所以要在邮票上刺针眼,是因为,我看见你陶罐里的邮票,和从边境上寄来的信上邮票的图案是一样的,因而引起了怀疑。”
贝特小一姐的脸更红了:“我该怎么办?”
梅格雷说,“你们本没有参与盗窃案件,只要将赃款交出来就行了。”
贝特走到那扇门前拉开门,果如梅格雷所料,那里有个不大的空隙,在空隙里留着一只小包,她将包交给梅格雷:“钱在这里,探长先生,交给你吧!”
“我已不是探长了。”梅格雷说,“不过我可以代为办理,也不在你邀请我来一次。临别前我再一警一告你们三点:一,不要自作聪明;二,交友必须谨慎;三,最好变换一下环境。最后祝你们真挚的一爱一情水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