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CEO的悲惨命运
英语老师MS韦这节课教我们英语作文,下课前,她还布置了一篇作业,就是写一篇英语作文,字数不限,题目自拟。
下课后,我苦恼地和后座的死党 RAIN想着英语作文题目,飞猪热心地给我们出主意。他建议我写一篇《坐在我后边的傻瓜》,RAIN写一篇《坐在我身边的傻瓜》,飞猪自己可以自拟题目为《我这个傻瓜》,“这样我们就可以相互COPY了!”
飞猪是RAIN的同桌。
我忽然告诉飞猪:“哎!我们学校的网站我有好长时间没去了耶。”
飞猪却不理我,他一个劲地问RAIN:“‘傻瓜’英语是怎么说的?”
“STUPID!”我大声冲着飞猪耳朵说。
“哦。”飞猪埋头在草稿纸上写着作文,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那你上哪个网呢?”
“多呢。CHINAERNE呀,还有你上次推荐的FD,我很喜欢绝代佳人的东西哎!”
“唉~~~”飞猪丢开笔,叹了口气,“狒狒,我已经不上网了!”
连RAIN听了都来关心:“为什么呀?”
飞猪两眼直愣愣地说:“我妈不让。考不上一中她要拿油锅煎我!”
我的同桌阿MOON也来凑热闹,问我现在是不是还能自由 地上网,我说情况也不太妙——我妈昨天就威胁要没收鼠标了。RAIN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以后你们就不会动不动就说上网不上网,让人心烦了!
“所以我们迫切需要自己去寻找乐趣。”阿MOON自言自语地说。
没人理她。
不过阿MOON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得住寂寞,她拍拍脑袋说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一连说了三至四遍。
体育课自由 活动的时候,阿MOON向我和RAIN谈了她的计划:
“可以成立一个什么什么会社……”
我和RAIN对望了两眼——没听明白。
“简单地说,就是做生意,是做文化生意啦!”阿MOON忽然滋啦滋啦地学着广东话。
哦?我和RAIN略有所思地(实际上是茫然地)向阿MOON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首先从群众中间收集一些漫画书,然后再租给群众,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始赚钱啦耶!”阿MOON大声宣布。
我什么都没听明白,只听到阿MOON说能赚到钱,于是就笑个不停。阿MOON说什么我都一律点头。
阿MOON对我和RAIN说,她要重用我们。
“狒狒当会长,也就是法人代表,也就是CEO,又叫首席执行官;RAIN心细,当主办会计兼出纳,也就是管钱的,我们叫财务总监。”
虽然听得我直发晕,我还是万分佩服地看着阿MOON——她简直就算得上是个经济学家!
RAIN问阿MOON:“那你当什么官呢?”
“是呀,你呢?”我才腾得出时间来关心一下阿MOON。
“咳,跟你们说你们也不太懂。现在办公司的,一般真正的负责人都躲在幕后操纵。这都属于商业机密,我是从我爸那里听来的!”阿MOON稍带一点傲气地告诉我们。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阿MOON说我们不懂,现在我们只好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好让她放心。
我们三人盘腿坐在足球场上,盘算着我们的计划。
我说一定要拉飞猪进来,因为他会耍贫嘴,我们的什么什么会社需要这样的人来公关。
RAIN说,汪汪也可以参加的,他有那么多漫画书,有了汪汪的支持,我们可以少去动员多少群众把漫画书借给我们咧!
于是阿MOON就像个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指派我去喊飞猪和汪汪。
要不是看在有钱分的份上,我才不去呢。
飞猪当然没问题的啦,我早就发现,只要是RAIN参加的活动,飞猪肯定会参加,就连我们春游的时候,飞猪也硬要挤到RAIN那个小组才罢休。
汪汪听说要他借出那些漫画书,就不太情愿了。
于是阿MOON就甜言蜜语地来做汪汪的思想工作,她说汪汪你真是有点小农意识,那些书借出去之后,你能拿到提成,然后可以把赚到的钱又用来买新的漫画书,这叫把死钱变作活钱么!
“是啊是啊!死钱变成活钱么!”我们异口同声地告诉汪汪。
我心里想的是——阿MOON这家伙简直能把死人说成活人咧!
我们的什么什么会社的名字总定不下来,飞猪说,一个醒目的让人一看就难忘的名称,是成功的开始。
汪汪说,干脆就叫“没有名字的会社”,阿MOON立即嘲笑说,听起来就像“无头的尸体”一样地恐怖。
我拍手称好,飞猪说马马虎虎,RAIN说随便,阿MOON只好说那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就是飞猪最忙了,他赶着在我们学校的网站张贴我们会社的启事,大方地对大家说:“每本漫画书只要3毛钱租金,不要押金!!!!!!”
飞猪说,这叫电子商务。
汪汪从家里搬来20来本漫画书,我和阿MOON大失所望,阿MOON说原以为他至少会拿来50本。
阿MOON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自语道:“一本3毛,10本3块,20本才……6块!一天赚6块,那么,一个月才180块,这就是顶多顶多的数字了。但我们幕嵘缬?、2、3、4、5个员工,那么每个员工顶多顶多才能分到……”
“分到36块钱!”我比阿MOON早一步算了出来。
得到这个数字,我很满意。
谁知阿MOON一点也不满足,她恶狠狠地对我、RAIN、飞猪和汪汪说:
“不行,太少了!”
她让我们紧急出动,去借去骗去偷去抢,“反正最最起码,还需要40本!”
这个贪婪的女人!
第二天,我们把去借去骗去偷去抢拿来的漫画书汇总到一起,点一点,总共才有15本,其中3本是RAIN从表弟手里借的,2本是我从邻居那里借的,10本是飞猪从初一、初二的小同学那里骗的。
飞猪真的很能干!
我发现我们不收押金是个大大的失策
来借漫画书的人还真有不少,个个都笑嘻嘻的,反正都是熟人,有我们班的,有隔壁班的,还有高中的。
他们动不动都要找会长:“会长,这本书有点破哎!”“会长,多借了一天,昨天忘了还,还是3毛吧?”
我应付个不停,由于要不停地讲话,口水都快干了。
不过感觉还不错!
几天下来,赚了20块了!我们的会计RAIN快活地举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钱欢欣鼓舞。汪汪却不安地说,好象有几本漫画书第一次被人借走后就没有还回来过!
“那里面有我的《风之谷》。”汪汪愁眉苦脸地说。
RAIN说,我看看登记表吧,跑不掉的!都有名字在上面呢!
飞猪说,那就查查。
可恶的阿MOON,她总是在我们忙碌的时候不见了踪影。
我和RAIN把脑袋凑在一起盘查,结果发现有5本漫画书第一次被借走后,就没回来过。
《风之谷》是被隔壁班方石雨借走的,“已经有一个星期咧!”我告诉汪汪。
飞猪在一旁冷静地说:“我发现我们不收押金是个大大的失策。”
我们三个人听了飞猪的话,不禁面面相觑。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飞猪。
“催书!”飞猪说。
找到方雨石,他说:“书么,掉掉啦。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这样好吧——找到以后一定一定还给你们。哎呀,大家都是同学么,是不是?”最后那句问,是对着周围他的同学说的。
可恶的是,那些人一齐上来帮腔对付我们。
方雨石的父母是上海知青,他讲话也带着脱不去的上海腔。我们被上海人的后裔及其同学击得大败而还。
“他应该赔偿的。”RAIN说。
是呀!我站住脚步,问RAIN和汪汪:“你们俩刚才干吗不吭声?”
“真是对不起,书给我表妹拿走了,那天我不在家,不然怎么也不会让她拿走。表妹看完了书,又借给了她的同学,同学看完了呢,又借给了同学的同学……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要回来。对不起对不起~~~”高中的一个学兄摊开双手连连向我们致歉。
我们被学兄的道歉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怎么就乖乖地回来了。
星期五早晨——那是个黑色星期五——我在早读课上被班主任MR陈叫去办公室。
他刚说了一句“听说你们几个搞起了电子商务”的时候,坐他旁边的一个老师居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我急着要为自己开脱,说是阿MOON的主意,而且是她操纵的。
哎!如果我是刘胡 兰,那阎锡山肯定高兴坏了!
“可是网上注着你是CEO啊——我们都看到了。”MR陈指指旁边那个老师。
那个老师干脆笑得趴在桌上起不来了!
我认得他,他是刚分来的老师,带初一班主任。一次在操场看他点名,一群小孩子唧唧喳喳挤来挤去,结果他反复点了好几遍都没点清楚。那时我和RAIN就像他现在笑我们这样地笑他!
不过看在李维佳面上,我没生他半点气——他长得特像李维佳!
这个李维佳笑够了,才喘着气对我说:“我们班好几个同学来告状,告你们呐!说你们把他们的书乱借出去,又要不回来。是不是有这事啊?”
我这下连杀阿MOON的心都有了——怪不得要我当什么CEO,原来就是替罪羊呢。
可怜我一直还乐不滋滋!
最末了,MR陈对我说,你们那个电子商务要停掉!
[成长语丝]
维丹利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哭腔:“小米,我遇到了难题了,很大的难题,只有你能救我!”
真的还是假的啊?我心里直犯嘀咕。
“什么事啊?你告诉我好了。”我拖长了声调,半信半疑。
“哎呀,这事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只有见面谈!”维丹利似乎真的有点着急。
飞猪告诉我们,“维丹利最近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搞什么!”
我和咪咪就留意了一下,发现维丹利的确是有点异样。原来,他是话多得要命的,现在却显得心事重重、寡言少语。
而且下课的时候,他原本是很少坐得住的人,现在就像被钉在了凳子上,用手臂把自己的脑袋圈起来,埋头不知在做什么呢!
一次,维丹利突然被英语老师英镑叫走,他刚刚走出教室,飞猪就冲着咪咪招手:“喂!喂!”
咪咪白了飞猪一眼,问他:“Whatdoyousay?”
翻译成汉语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意思。
我也看着飞猪,不知道他要和咪咪说什么。
只见飞猪神秘地指指维丹利的桌子。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看咪咪,咪咪也看看我。
然后我们一齐看着飞猪。
飞猪叹口气,有感于我们的迟钝。然后他伸长胳膊,拿过维丹利桌上的软面抄,翻了起来。
我和咪咪醒悟过来了——原来,飞猪是在探究维丹利的秘密啊!
飞猪一边翻着软面抄,一边笑,他笑得颇为奇特:“呵呵~~嘻嘻~~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咪咪正要过去看看,飞猪飞快地跑到讲台前,大声宣布:“现在是诗人维丹利诗歌朗诵会节目!”
说完,他敲敲桌子,发出“砰砰”的响声,他解释道:“音乐响起。”
飞猪举着软面抄,憋细嗓子朗诵起来:“我真难过:是因为等了太久吗?/是因为想了太多吗?/是心理起了作用喽!/听他说,没有白吃的午饭,/没有太多的希望,/没有掉下的馅饼。/我想,是啊!/也对!/有理!/嗨,伤!/悲!/痛!”
教室里笑声哗然,我已笑倒在了咪咪怀里。
有人问飞猪:“是不是情诗是不是情诗?”
飞猪看看本子,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不是!NO!”
咪咪对我说:“不是情诗是什么——是因为我等了太久吗/是因为我想了太多吗?哈哈哈~~~”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忘举着拳头说;“伤!悲!痛!哈哈哈~~~”
有人不停地追问飞猪:“怎么不是情诗啊?”
飞猪说:“因为这首诗的题目叫《伤!悲!痛!》……”
有人甩甩手;“秀逗!这是因为维丹利失恋了呗!”
飞猪接着说;“还有个副标题,比较长,叫做〈〈记寄钱给一家公司后没有回复的感想〉〉。”
大家一听,再次绝倒!
飞猪越来越抽风,他把那本软面抄举得更高,更贴近自己的塌鼻子,更大声地念起来:
“另一首,题目是〈〈抬起头来〉〉,作者:维丹利……”
“咯咯咯~~~”女生们率先开始乱笑,男生还在注意收听。
“拿出你的信心,/抛开你的杂念,/忘记你的不快,/拍拍你的胸膛。/大声说: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天生就是才子,/如果架起一副眼镜,/更是充满学问得不行!/雄赳赳的武士,/赳赳的我。/抬起你的头来……
飞猪大概有点疑惑为什么大家没有笑翻天,他就抬起他的头来,结果看到了——
架着一副眼镜的英镑正站在他的身边,英镑身后,站着正在窃笑的维丹利。
飞猪开始发呆,他看着英镑,“呵呵”一阵傻笑。
我们的Englishteather——英镑,推推鼻子上方的眼镜,盯着飞猪,问他:“上课铃已经响过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站在讲台上?Areyoutheteacher?”
英镑是个洋派女人,她虽然没有亲自留过洋,却因为在大学里亲耳聆听过一个叫什么比尔的洋教授的课——有人传说她差点嫁给比尔——所以说起话来,不象其他老师那样直截了当。
偏偏飞猪是个迟钝透顶的中国猪,他英语听力极差,又大约加上紧张的缘故,他居然还死霸着英镑的位置不动,一个劲地傻笑。
我们看见维丹利已经捂住嘴,笑得背过身去了。
英镑又转向维丹利:“还不上你自己的座位去!”
一句话惊醒梦里人,飞猪嗖地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面有人偷笑,英镑装没听见。
维丹利也晃上了自己的座位。
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围上了维丹利的桌子。
维丹利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
“嘿嘿~~~~”他笑起来。
我们反倒没话说了。
飞猪用肥手轻拍维丹利的肩膀:“我最崇拜的就是诗人了——看看你的样子,天生就是才子。”
咪咪接着说:“对——如果架起一副眼镜,更是充满学问得不行。”
大家笑得绝倒。
维丹利把软面抄塞进抽屉里,叹了一口长气:“哎——!诗人!”
我大叫:“这别也是你的诗吧?”
有人问维丹利:“英镑叫你去干什么的?”
维丹利抓抓头皮:“请我去她办公室喝下午茶。”
“哗——”大家吃惊得要命,“有这么好的事?”
英语课代表李丽更是生气:“岂有此理!”
“不过不是我喝,是英镑喝。”维丹利说。
“切!”大家一起攻击维丹利。
维丹利最不怕的就是被人骂,他笑嘻嘻地说,“惨死啦!英镑坐着喝下午茶,我呢,站着咽口水。”
“那,英镑罚你站,这是为什么?”飞猪也笑嘻嘻地问维丹利。
飞猪有时候特别呆,可是有时候却又特别敏锐——比如这时候。
维丹利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嗷!那天,收发室的老爷爷叫我把一封信交 给英镑,我一看,拷!来自美利坚合众国,信封上还印着星条旗呐!本来,交 给英镑就没事了,可是正好那天我生着美国的气呐——”
“喂!为什么生人家气啊?”飞猪及时打断维丹利,问他。
“哇!”维丹利指着飞猪,差点跳起来,“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爱国?美国人刚刚撞了我们的飞机呀!你说,我要不要生气?”
维丹利越说越气愤,飞猪按住他肩膀:“好好,我们也和你一样么,恨死美国人了。你接着说!“
维丹利接着说:“我一生气,就产生一种破坏欲。于是,我就——嘶~~~~~~”
维丹利做了一个撕的动作,把我们吓一跳:“原来你把英镑的信给撕掉了?”
“怎么可能呢!我有那么差劲吗?”维丹利不满地说。
“那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呢?”我急急地问。
“其实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撕了邮票而已么。”维丹利轻描淡写地说。
咪咪说,厚脸皮的维丹利,撕邮票就撕邮票,硬是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还扯到爱国上去了,真无耻。
“哇噻!想不到啊,你竟是这样一个无耻的小人!”飞猪指着维丹利大声说。
“是啊,私拆别人信件,这是违法的!你不知道啊?”咪咪也指着维丹利。
维丹利说:“我把信给英镑啦,又没拆——虽然我很想。”
我们说:“切——”
维丹利又说;“是我主动告诉了英镑,说邮票不知道被哪个坏人撕了,英镑说,哟,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哎——!我傻不傻?”
“那!英镑为什么还要请你去喝下午茶?”李丽问维丹利。
“我主动向英镑坦白了——那个坏人就是我!”
李丽咯咯地笑:“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诚实呢!”
维丹利得意地一笑:“嘿嘿~~英镑K了我一顿。不过,一杯茶喝完,她从抽屉里拿了两张伊丽莎白头像的邮票给我。”
大家一听,一齐发出表示艳羡的声音:“哇——”
飞猪说:“维丹利你现在真的像个才子了!又是写诗,又是集邮票,又是……哎!除了这些,你还干什么?”
维丹利谦虚起来:“其实我也不要邮票,邮票是给我姐姐的。”
我们听了点头,飞猪第一个发现不对:“哎——!你不是说过,你和你爸还有你妈,你们全都是独一无二吗?哪来的姐姐啊?”
维丹利说:“难道认一个姐姐不行吗?”
我们瞪大眼睛:“认一个……”
维丹利得意地说:“我认了一个姐姐,她是音乐台的DJ哦!还会写诗呢!”
这时,李丽尖叫起来;“你说的是不是……是不是小茜姐姐啊?”
咪咪抓住李丽的手:“镇定镇定!喂,维丹利,你说的这个小茜姐姐,她是不是特别有名?”
李丽缓过气来,代替维丹利回答:“当然很有名!她是有名的诗人、儿童文学作家、著名的DJ,还是个美女 ——晚报上登过她照片的!”
“哦——”大家的反应好象并不热烈。
不过咪咪说:“我好象的确听说过她,似乎是有很多的FA的。”
维丹利说:“是啊!小茜姐姐每天下班回家,门外总有一把FA送的鲜花。”
李丽再次对着维丹利尖叫:“维丹利!能不能叫小茜姐姐给我一个签名?”
“当然能喽!人家现在是姐弟的耶!”飞猪懒洋洋地说。
维丹利说:“星期六我还去电台给小茜姐姐当导播了呢!”
“真的——啊——!”李丽眼睛瞪得比灯泡还要大。
咪咪轻声对我说:“看李丽——像不像乡下人?”
“我看她已成了维丹利的FA啦!”我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