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的爱

■曹冠秀

俏俏格开朗,人长得美。家里条件好,父亲是县里一个副部长。她在念高中时与同学志高处得好,志高带她到处玩,两人常躺在河边草地上,嘴里衔着草,谈天说地。有时,骑着摩托,搂着他腰,满城兜风,遇到彩场面,不但不怕,反而哈哈大笑。

志高夜里想俏俏,常常睡不着。与俏俏说了思念之苦,俏俏对他说,你若有胆量,晚上到我家来,我替你留着门。志高非常高兴,一天课没上好,就盼着天黑,盼着与俏俏相会。但那天晚上,情况发生变化,俏俏与俏俏一起睡。陡然的变故,俏俏没法通知志高。当志高趴在俏俏窗口,说我来了时,里面倏地伸出一只手,将志高的脸抓个稀巴烂,志高落荒而逃,连夜去了深圳。志高走了,这是俏俏不知道的。她思念志高,暗暗埋怨志高的薄情,一次不成功,怎么能这样不打招呼就不见面了呢?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她整日神恍惚,得了忧郁症。俏俏父母到处为女儿治病,又到处治不好。俏俏父母不知俏俏心病,怎能治好!

俏俏不能念书了,退了学。他父亲利用关系将她安排到县电视台当记者。五年下来,她的忧郁症好了,格又开朗起来,父母替她高兴,但年龄到谈婚论嫁了,父母为她相中一个人,大学毕业到县委工作,不久当上副书记。这是春风得意人。虽然俏俏还想着志高,但如今志高一直没消息,这个人又恁地好,只好放弃志高,与这个人结婚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人是志高哥哥志成。她虽然觉得别扭,但志成不知道,又对她百般温柔,心里伤痕略微好些。不久,俏俏生了儿子迪迪。一家人都高兴。俏俏在家里地位更高了,公公喜,婆婆笑,他们高兴之余,常常骂志高,没良心的东西,现在不知在哪里?

迪迪五岁那年的春天,志高开着自己的奥迪回来了!俏俏公公咧着嘴笑得开心,“骂”儿子,老子干了十几年县领导,也没混上自己车。你小子只是没毕业的高中生,却混得这么荣耀,你让老子服了!志高这次回来,是要娶俏俏的。他十多年来,心里有块伤痕,就是要把俏俏搂在怀里问她,为什么约好的,还要抓他脸?一到家,傻眼了!俏俏不但成他嫂子,还生了侄儿。心里伤痕顿时炸裂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志高还是约俏俏到外面舞厅去跳舞。俏俏去了,刚刚搂一起,都埋怨开了。志高说她:为什么约了他还要抓他脸?俏俏埋怨他:为什么一次没得手,就招呼不打跑得没影了!志高说,我气你十多年,憋一口气挣钱,就是为娶到你!俏俏说,我为你得了忧郁症,你知道吗?俏俏向志高解释,那晚突然与她睡一起,她根本无法通知他。抓他脸,是抓的。你不能怪,谁叫你想偷她女儿呢?话说开了,哈哈一笑,却笑得沉重、笑得凄惨、又笑得无奈!尔后几天,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白天坐在奥迪上,到处兜风,在河边的树林里追逐打闹,或躺在河边草地上谈天说地,他们仿佛又回到十多年前的日子!

这么闹,志成很不满意。他先是质问俏俏,你是嫂子,他是弟弟,这么闹好吗?俏俏不愿说什么。志成又训斥志高,为什么对嫂子这么不尊重!像话吗?志高不能说高中时他们曾相,也没吱声。

都不说什么,志成就没再追究。俏俏私下对志高说,你带我到深圳去吧!志高好长时间没说话。停会儿说,这不可能!俏俏说,你不我吗?志高声音变了,很凄惨地说,,又有什么办法?你现在是我嫂子!

俏俏公公对志高发火了,他不知道儿子十多年前的恋情,就知道不打招呼跑了,如今回来就与嫂子纠缠,气得把儿子骂了一顿。

志高满脸通红不得不开着奥迪走了。俏俏为避嫌疑,没能送她心的人。她站在楼上,在窗前目送志高的奥迪远去、远去!

她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