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阿特士和公主哈娅·图芙丝之梦的故事(18)
她说着,恋恋不舍地出了楼阁。
公主的话像一支利箭刺痛了太子的心,他极度痛恨这离别的时候。眼看公主刷刷地泪如雨下,耳闻她沉重的叹息声,太子不禁心烦透顶,在一爱一情的苦海之中苦苦挣扎。他凄然吟道:
“心一爱一的人啊!炽烈的一爱一情使我惶恐不安,
我该怎样才能疗治我的伤痛呢?
在众人面前,你的容貌昭华美丽,
头发漆黑如夜。
无论你姗姗前行还 是弯腰俯身,
轻一盈的体态都像风中招展的柳枝那么柔软。
最挑剔的评论家见了你,
也不得不承认你的眼睛比羚羊更美丽。
你的腰肢纤细柔一弱,一臀一部丰满美丽,
有一股馨香、甜蜜的气味。
我悲伤过度,受尽磨难,
只望倾国倾城的美人,给我一线希望。”
公主听了太子的赞美,转身回到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痛吻。她心中的火太炽烈了,只有与太子亲一吻拥抱才能减轻一点痛苦。她对太子说:“古人说:‘情场上的人势必要能忍耐。’因此我们必须克制自己,并为我们再次相逢创造时机。”
她说罢,依依惜别了太子,匆匆离开了楼阁。由于一爱一情使她意乱情迷,她茫然不知如何抬脚迈步,东闯西碰,跌跌撞撞地奔回了宫中。到了闺房,一头栽倒在一床一上。
公主走后,太子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满腹的惆怅,不知如何消减。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地回到家中,从此茶饭不思,昼夜不眠。
公主呆在闺房里,闭门不出,不吃不喝,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耐一性一已经消失殆尽。正巧老太太来伺候她,她便走出来,说:“我遭受的苦难,都是你一手一操一纵的,你用不着刨根问底了。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心上的人儿哪里去了?”
“殿下,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你的呀?不是昨天下午才刚离开吗?”老太太反问道。
“难道我还 能忍受更多的分离吗?我的灵魂都要出窍了。你还 不快把他马上给我找来。”
“殿下,你先冷静一下,让我想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方法幽会吧。”
“向安拉起誓,如果今天你不把他给我找来,我就向父王告你毁我名节,诱使我堕一落,让他一刀杀了你。”
“殿下,这太急、太要命了。看在安拉份上,恳求你再宽限我几日吧。”
老太太再三哀求,告饶,公主才同意她三天的期限,叮嘱她说:“一乳一娘一,三天对我来说就像三年苦等一样。如果第四天,你还 不能带他来见我,我就如实禀明父王,让他处罚你。”
老太太谨遵其命,匆匆辞别了公主,赶回家中,又物色了几个城中有名的阿婆,从她们那里搜罗出装扮姑一娘一的化妆品,并设法搞到上好的花粉胭脂等物。三天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第四天早上,老太太把太子请到家中,郑重其事地问他:
“我的孩子,你还 盼着和公主殿下见面吗?”
“我一心盼望着呢。”太子满心喜悦地答道。
“那就让我把你装扮起来吧。”
老太太打开箱子,取出一个包裹,里面尽是准备给太子装扮用的名贵首饰和一套镶珠带玉、价值五千金币的女人衣服。她一一指点给太子看后,就打开装饰盒,用镊子拨掉他脸上的细绒毫一毛一,再替他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然后脱掉他的衣服,把他从手指到手臂,从脚背到大一腿通通涂上脂粉,直到把太子变成一朵白云石上的玫瑰,才让他穿上细一软的衬衫、裤子和那套御一用的名贵衣服,束起腰带,戴上面纱,最后教他女人们走路的样子。老太太说道:“你左摆摆,右摆摆,一扭一扭地就像了。”
太子按老太太所说,摇摇摆摆地走起路来,真像仙女一下凡,美不胜收。
老太太见阿特士太子的穿着打扮,步态姿势跟女人差不多了,这才对他说:“现在我就带你进宫去。不过王宫的大门有卫士和仆役把守,戒备森严,你如果在那些卫兵跟前稍有一点恐怖、张望的表现,都会让他们起疑心,引来盘问和检查的。要是露了马脚,就坏事了,那会要了我们俩的命的。你现在如果胆怯了,不能镇定自若,就趁早打退堂鼓,免得咱俩拿一性一命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