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菊上电视找妈妈
当马小跳他们找到夏林果时,她正和路曼曼、安琪儿、黄菊在一起。路曼曼见他们是来找夏林果的,马上挺身而出:“你们找夏林果干什么?”
牛皮见他们都不回答路曼曼,只好由他来回答:“我们想请夏林果去轰动效应。”
唐飞嘎嘎地笑起来,马小跳只是抿了抿嘴,却被路曼曼盯住了:“马小跳,你笑什么笑?”
马小跳奋起反驳:“我没笑,是唐飞在笑。”
眼看着,马小跳和路曼曼这对同桌冤家的战争又将爆发,夏林果息事宁人,她问一毛一超,他们找她有什么事。
虽然路曼曼还 在跟马小跳斗气,但一毛一超讲的话她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了。一毛一超一讲完,她就说:“黄菊要上电视,为什么一定要花钱打寻人广告?”
马小跳说:“我们要黄菊上的是全国都能收看的卫视电视台,不花钱怎么上得去?”
“你们完全可以换一个思路。”路曼曼颐指气使,“黄菊是农民工子女,现在农民工子女最受社会关注,最受社会关注就会受到电视新闻的关注,只耍我们搞一个围绕黄菊的主题活动,去联系电视台,他们肯定来。”
马小跳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路曼曼,但他不会说出来,一毛一超却说出来了:“路曼曼,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崇拜的偶像!”
路曼曼根本不理会一毛一超的甜言蜜语,他们刚才对她的排斥态度,让她耿耿于怀:“哼,还 想瞒着我!没有我出谋划策,就凭你们那几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能做成什么事?”
路曼曼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讲话,他们早已一习一惯了,但是牛皮不一习一惯:“路曼曼,你对我们太凶了!女孩子一定要一温一柔,没有人这样告诉过你吗?”
“我就这样,不会一温一柔。”
“不会可以学嘛。”牛皮笑嘻嘻地,一点不生气,“夏林果很一温一柔,黄菊很一温一柔,特别是安琪儿,她是最一温一柔的,你可以向她们学呀!”
唐飞又嘎嘎地笑起来,马小跳只敢在心里笑。眼看着路曼曼心中的火山就要爆发,夏林果及时提醒他们,请电视台必须由学校去请,这方面的事情,夏林果有经验,所以他们马上停止跟路曼曼的唇qiāng舌剑,齐心协力地去找欧一陽一校长。
欧一陽一校长正在开会,他们被女教导主任挡在门外:“有什么事?对我说!”
“我们想请电视台到学校里来。’
女教导主任冷冷地看着马小跳:“来干什么?”
“给黄菊拍一个……”
女教导主任没耐心听马小跳讲下去:“马小跳你别在这儿搀乱!夏林果,你快把他们带走!”
女教导主任正要关门,欧一陽一校长出来了,她小声地对女教导主任说:“你进去吧,我来跟他们说。”
欧一陽一校长对马小跳他们的态度跟女教导主任对他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她的脸上有笑容,跟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言细语的。
欧一陽一校长很有耐心地听马小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问了几个细节,然后说请电视台的事一交一给她来办。
马小跳郑重地提醒道:“是请全国都能收看得到的上星的电视台哦!”
欧一陽一校长点点头:“我知道了!”
欧一陽一校长又进去开会了,马小跳觉得这个过程似乎太快太简单。
路曼曼也说:“没想到欧一陽一校长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我觉得这很正常。”牛皮有他独到的见解,“有魅力的人都这样,做事情特别简单。”
“我同意!”唐飞的高见是,“一个人有没有魅力,一眼就能看出来:有魅力的人,总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没有魅力的人,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张达举起一只手:“我有……魅力……”
大家都同意,至少张达会把一句复杂的话,说得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一毛一超十分敏一感地:“照你们这么说,我成了没有魅力的人了?”
“还 算你有自知之明。”唐飞说,“你总是把一句简单的话,说得相当的复杂。”
第二天,全校范围的“向农民工的孩子献一爱一心”的活动再一次掀起高一潮,电视台果然派人来了。主持人在采访黄菊时,马小跳特别注意她手中话筒的标志,确实是那家上星的电视台,他还 不放心,在采访的间隙,他去问主持人:“你这个节目播出后,是不是全国都能看见?”
在采访黄菊的过程中,主持人详细地询问了黄菊的爸爸被车撞伤的经过和目前的情况,还 拍了黄菊一妈一妈一的照片,让黄菊面对镜头,给一妈一妈一说几句话。
黄菊把她一妈一妈一的照片捧在心那里,那正对着她的摄像机镜头好像足她一妈一妈一的脸。她刚开口叫一声“一妈一妈一”,眼泪便流下来了。
“一妈一妈一,爸爸被车撞了,现在还 躺在医院里,我和妹妹都想你,我们真的很想你,你快回来吧!”
黄菊的呼唤,声音并不大,却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安琪儿早已泣不成声,夏林果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
电视台的摄像师还 想去医院拍几个镜头,马小跳自告奋勇要去带路,摄像师哥哥和主持人姐姐都笑了,他们觉得马小跳身上那股认真劲儿特好玩。主持人姐姐说,只要老师同意,马小跳就可以和他们一块儿去医院。
马小跳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去找秦老师,秦老师居然同意他去,但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让路曼曼、夏林果、张达跟他一块去。
一毛一超也想去,他说张达话都说不清楚,不如换他去。秦老师却考虑得十分周到:“万一有什么急事,张达比你跑得快。”
一毛一超还 想说服秦老师:“不会有急事的。”
“一毛一超,你说话怎么这么绝对呢?”秦老师语重心长地,“不怕一万,只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