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

有人号啕大哭

有人砸碎酒瓶

他坐在屋角

默默吸烟

真他妈清醒

他想起那天醉倒在马路上

路面那么清凉

还有城墙的空洞笑声

水草的纠缠

情人与上帝之间

一场场感人的谈判

还有大地一面把自己拍卖给太阳

一面向暴风雨献殷勤

于是他给羞惭的严肃

厚厚地抹上轻浮的油彩

又给受伤的轻浮

结结实实地裹上沉默的绷带

198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