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

栀子花,或白或黄,灿烂地盛开在初夏, 无论风雨,尽情释放自己特有的香味,而且是香不惊人死不休。爱它的人视其为知己,不爱的人,则认为它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不过有一点,古往今来的普罗大众却达成了共识:沉迷于栀子的“同心”。  

唐代的施肩吾在《杂曲》中写道:"怜时鱼得水,怨罢商与参。不如山栀子,却解结同心。"丈夫怜爱时如鱼得水,一旦怨离,冰冷得如同参、商两星远远相隔,人世离合,聚散无恒,还不如山中的栀子,可以永结同心。对能像栀子一样永结同心的爱情的期盼,说出了当时多少少女的心声啊。其实。渴望这种“永结同心”爱情的,不只有懵懂的少女,寂寞的少妇,堂堂七尺男儿,也在急切地呼唤着。  

唐代的韩翃在《送王少府归杭州》中写道:“葛花满把能消酒,栀子同心好赠人。”葛花可以解酒,栀子花因它结出的栀子同心而成为赠人的佳品。一捧香花可以赠给爱人,当然也可以赠给友人,冰清玉洁的花瓣上书写的不仅有海誓山盟的爱情,也有天涯比邻的友谊。  

梁徐悱妻刘三娘诗:“两叶虽为赠,交情永未因。同心何处切,栀子最关人”。  

栀子,和鸳鸯,连理枝一样,代表着成为了人们心中对美好爱情的期许。  

明代的文学家,戏曲家冯梦龙更是在《山歌》直白热烈地表达出对这样“永结同心”爱情的渴盼:“栀子花开六瓣头,  

哥哥约我黄昏后,  

日长遥遥难得过,  

双手扳窗看日头。”  

同时,栀子,谐音“执子”,让我们不由得想起《诗经》中执手偕老的永恒爱情。“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千五百年前的爱情承诺至今仍在在我们耳久久回荡,每每读起,心中总是满满的小幸福。  

宋代词人赵彦端更是在《清平乐》中用栀子同心为我们写出了这样一个怦然心动的场景:“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若你能牵我的手与我同心同意到老,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报答你为你生儿育女。  

这样的爱情,谁不期盼,谁不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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