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有时只是瞬间的事

那个周末上午,我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应付着成吨的作业。但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如此投入地奋笔疾书,写几笔,又抬起头来,望着窗外发呆。

昨天在QQ的动态上偶然看到一个帖子,说今天是母亲节。我都不记得上次母亲节给妈妈买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甚至有几回母亲节过完了我才知道。小妹妹在客厅里大声地放着她爱看的动画片,大妹妹似乎和我一样,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成堆的白纸黑字。这时,从门缝中挤进来了吸尘器的轰鸣声,是妈妈。她又开始打扫了。吸尘器的轰鸣替我打着掩护,我轻手轻脚伏在门缝旁,悄悄地注视着妈妈。平时看不出来,她打扫时,背显得格外的佝偻,额前几缕凌乱的发,身上穿的,还是早晨没来及换的睡衣。我心里暗暗思量:妈妈知道今天是母亲节么?正想着,妈妈转身朝向我的房间,我立刻轻轻将门合上,还好,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地板上的灰尘。再次透过细窄如丝的门缝往外看,我看到了妈妈的脸。不知是母子之间的感应还是什么,我读出了一丝期待,或许还有少许失落。妈妈没看见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地面,忙着拖地。

我关上了门,回到我的书桌前。想起妈妈常常高兴了,说:哎,太开心了!岑儿,让我抱一下吧!还没来得及推辞,妈妈已经将我一把抱住,我往往会很不耐烦的从她的怀中挣脱,然后走开,但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她脸上的失落会刺痛我的心。但我感觉到,我已不再是她口中的“岑儿”了,在家里,妈妈只是不时在我胸口面前打转,我也不再是那个喜欢在妈妈怀里嬉戏的小不点儿了。常看见妈妈整理照片时,盯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微笑着,发呆好久。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长大的我感觉离妈妈越来越远了。

这是妈妈第十五个母亲节了。我多怀念小时候,每逢母亲节时,都会亲手绘制一张自己装饰的稚嫩、怪诞的贺卡,现在妈妈的收藏夹中就保存着那么几张。十五了,以后会更忙,真不知道下次的母亲节又是什么时候了。

我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房间,走到妈妈面前,张开双臂,“母亲节快乐!妈妈!”

母亲什么都没说,她微笑着看着我,眼眶盈满热泪……

长大了,别让妈妈觉得你离她远了。

今年的母亲节,我成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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