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关系”为主题的作文1200字

【第1篇】

当朝阳的余辉将这片黄土地打亮,一声厚重有绵长的吼音从山头中迸发,像戈壁终年的黄沙,扑面而来,告诉你西北的模样。

是秦腔。塞家坝终于有新的学徒出师了。

塞家坝只是西北的一个贫困的小镇子,坝子里的人与其他村的村民一样,在祖先挑选的地方勤勤恳恳地耕种,白色的粗布头巾紧紧地扎在额头上,随着他们成长。唯一不同的,是塞家坝流传一门绝活,是从宋末就闻名的赛家秦腔。

可时代早已过了千年,塞家坝专心留下来遗承这门手艺的人已少之又少。城市的繁华,对这个封闭有穷苦的镇子,更具有吸引力。塞西从小目睹着身边的玩伴在族人们的叹息声中离开,又从小被父母殷切的念叨:“小西,你一定要把咱族的赛家秦腔学下来,这是我们的命根子。”

今日,塞西没有辜负父母,成为他这一辈子中留下来的传承人,也将带着他的一身手艺,去重新恢复秦腔昔日的辉煌。

可当塞西进入繁华的大城市后,他出镇时的信心一扫全无,也许他头上精心扎好的白头巾,就证明了他的格格不入。

塞西拨通了当时出镇的玩伴的电话,当他兴奋地说出他要表演推广秦腔的想法时,玩伴在电话里都毫不犹豫地透露出惊讶与无奈“塞西,城里人不喜欢这个的,你怎么还守着这堆破烂不放?”塞西握着电话的手不由颤抖,全村人的命根子,咋就成了破烂?

可当塞西在玩伴的酒吧里表演时,他明白了。

当他的赛家秦腔还没吼完一半时,酒吧的人就毫不留情地朝他摆手,白炽灯下的男男女女画着精致的装饰般的妆容,他们皱着眉,捂着耳,拒绝着这一来自西北的秦腔。

塞西止住了嗓子,他低头走下了台,他看着自己脚下的老布鞋,黑色的,还带着一些塞家坝的黄沙,在这白炽灯的打照下如同一件历史文物,与他口中的秦腔一样与这个时代隔绝。玩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塞西,要不你留下来自学摇滚乐?咱老家的秦腔,真不中用了。”塞西摇了摇头,走出了门外,夜早已黑了,他风尘仆仆的赶到这个城市,他肩负着镇上快要失传的秦腔,还有许许多多他的后辈们,希望他能带来传承秦腔的希望。可是……

第二天的塞西早早起身,他带着西北后生的冲劲,在这大城市的各个街头演唱。沉顿的秦腔,带着属于年轻人的阳刚之气,敲扣着这个城市的大门,也终于,塞西收到了答案。一个在他身前驻足多时的中年男子,走向了塞西。

那中年人的镜框下像是藏着一双流泪的眼睛。当他听完塞西的话时,他紧紧握住了塞西的手,“我是中国非物质文化传承中心的王主任,小伙子,你这赛家秦腔,可是我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珍宝!”塞西与那男人同时留下了眼泪,他明白,终于有城里人肯认同他族人口里的“命根子”,也终于,在这繁花又漠然的城市里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之后没几天,王主任就带领许多扛着摄像机的人与塞西回了塞家坝,在坐火车的路上,这位中年人沉重的看着塞西回了塞家坝,在做火车的路上,这位中年人沉重的看着塞西,几番叹气,塞西正疑惑时,这位叫王主任的中年人说“孩子,对不起,我们没有联系的这么早,我们没有联系的这么早,我们这么晚再去你的老家,这么晚才找到赛家秦腔这一珍贵的非物质文化。”

塞西的脸有些红,突然被忠实的秦腔让他有些不适应,朴实的他只是笑着说:“没关系。”

没关系,你们来了,我们就有了希望。

没关系,你们来了,赛家秦腔的吼声一定能响彻中国。

没关系,就算时代变迁洗涤万物,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美永远会去照亮时代。

【第2篇】

从前计划经济时代,国营饭店是人人向往的理想的单位。尽管现在对人们说在饭店上班,有点开不了口,但那时国营饭店神气得不得了。逢年过节,红白喜事都少不了“托关系”搞点“珍馐”,服务员们一个个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唯梅贯西是一个意外。

梅贯西不过四五十的年纪,矮矮胖胖的,黄黑色的脸,有点肿眼泡。他常年穿一身张蓝色哗叽西服,站案板前揉面团,有点不伦不类的意味。

老梅外号“没关系”不但因他这名,更因他常说:“没关系,交给我了!”

国营饭店不大,却客流量很多,一到饭店就忙不过来时,吼一嗓子:“老梅!”接着吩咐他去择择青菜啊,呛呛锅啊,老梅铁定放下手里正揉的面团,笑呵呵地说句没关系,就来帮忙了。

饭店对面是个小学,那时孩子多,父亲没空照顾,就让他们自己拿了饭票去吃饭,一放学小孩就涌进来,他们知道老梅手巧,让老梅给捏面人,老梅禁不住小孩央求,悄悄捏个小兔从桌底下给递过去。有的小孩家里穷,没钱吃,就爬玻璃门上眼巴巴地看,老梅心软,就拿了热包子藏兜里给他们。管事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也不免训斥老梅,同事劝他:“不值当得。”他却挠挠头说:“没关系的。”

大家都知道老梅这个人有点“傻气”,平日不免多派给他点活,他也总是毫无怨言。但有件事改变了大家对他的看法。

这天中午,后厨做饭热油起了火,吃饭的人一窝蜂跑出来,老梅亲自清点了在这吃饭的几个小学生,却发现少了一个。此时饭店都已是火海一片,老梅执意要进去,大伙劝他:“老梅不要命啦!”老梅挣脱着说:“这些娃少一个,我心都难安!”他猛冲向火海。

过了几分钟,老梅带着一身焦糊味,成功救出了小孩,而自己却因肺部粉尘吸入过多而进了医院。工友凑钱买果篮看他,老梅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我没关系,孩子们都平安吗?”工友们都抹眼泪点头,老梅才舒展了眉头。

救火事件后,大家打心眼里觉得老梅是个英雄,再没人喊他“没关系”了,大家都恭恭敬敬喊一声“梅先生”。

老妹伤了肺,只得提前退休,他不同于其他同事,他从未因职谋私,三十年工龄,积蓄只有一套工房,去老梅家探望的人们说,这房子就像老梅,虽然外表不起眼,内里却干干净净,堂堂正正。此言被推为公论。

世纪之交,老梅肺病复发,不幸与世长辞。后厨小刘,跟老梅有点亲戚,听他说,老梅病到最后,神智都有点不清了,新来的小护士给他扎针扎偏了,连忙道歉,老梅还是强撑着对她说:“没关系!”葬礼上,工友们听了小刘的话,都泪汪汪的。

当年被老梅救了的小娃,如今成了留美博士,听说了恩人的逝世,特意送来一副挽联:仁爱宽厚,心胸如浩瀚大海;见义勇为,危行似光风霁月。

唉,“没关系”,老梅!

【第3篇】

“沙一沙一沙……”海浪一遍遍冲刷着面前的海滩,那样轻柔,又那样冰冷。她缓缓前行,一袭白裙被海风吹得飘扬,一双白鞋被海浪打湿洇有海水,留有残沙。没关系,她心里这样想。反正此刻她是自由的,没有人去责备她。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她天性喜水,从小对海有着谜一般的情结,连她自己也不知如何道来。可命运弄人,她偏偏生在那一个贫寒的山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场景,却迟迟未能实现。没关系,她心里这样想。离开呆了十八年的山村,现在她不是走在了大海面前吗?哦,或许只有这一次了。

“囡囡,你跑慢一点嘛,姥姥跟不上了,小心海浪哟~”不远处传来呼唤声。她抬眼望去,似曾相识的场景。

那年她三岁,第一次见到下雪。她趴在窗户前,看那晶莹的六角形雪花从海蓝色的空中飘落,煞是好看。她咯咯地笑了。祖母从里屋出来,轻声唤她。“妮妮,出去玩雪呵”她兴奋地撞开屋门,迈开短短的小腿,跑的轻快。这个三岁的孩子从来没有这样开心地跑出来玩耍过。“妮妮,不要跑这么快,奶奶跟不上了,小心地上滑啊!”他边跑边回头,透亮的雪花洒满了她的发丝。忽地,“啊一妮妮,奶奶摔倒了!”他一时发了愣,一身红色棉衣在雪地里亮得眨眼。

奶奶终于再也动不了了,终日坐在木椅上,望着天,叹着地。从此,这个家的大小担子都落在了这个孩子身上了。

没关系,她心里这样想。那时的她,怎能懂得自己艰苦的处境。

“扫把星,你走开,不和你玩!”“你是克星,哦,你是外星人吧。我们都没有你这样三瓣的嘴唇哎……”“你是怪物,不仅克死了你爸爸,还害了你妈妈,听说你奶奶也是因为你才死的!我不想死,离我远一点!”又是一堆东西朝她砸来,有恶语,有恶物。

她默默走开,卧在墙角,一人啜泣。罢后,她又起身,拿起书包回家。那个家,是冷的,带给她的,从来都只是孤独自卑和黑暗。没关系,她心里这样想。她已经习惯了一切。

或许自己就是个克星吧。她时常这样嘲讽自己。因为她发现,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在议论她,那异样的眼光那快速离开的动作都被她记住,牢牢地记在心里。就这样存着,从来没想过去说出来。

她的爸爸是一个常年在海上捕鱼做生意的人,因为这样赚钱多。虽然苦得要命,他却从来不说,和她一样。她出生那年,海上生意好,爸爸赚了钱想早点回家等着媳妇生仔仔。可是台风不乐意,爸爸被淹没在大海上,连同那些奶粉钱。

同乡的人陆续返回,却迟迟不见自家男人,她的妈妈挺着大肚子去问情况。听到消息后动了胎气,早产生下来她。可她偏是那样不争气,是个女娃娃,而且是个“三瓣嘴”的女娃。她的妈妈疯了,每天整个村子乱转,喊叫着:“我要找回我的男人,他一定在等我!”终于,她跑丢了,没有人知道她跑去了哪里,是不是死在了深山。

奶奶却异常淡定,将这个可爱的“小兔子”揽在怀里,轻声哄着。“没关系,奶奶会把你养大,你长大了再养奶奶啊。”不知她听不听得懂,眨巴着充满灵气的眼睛看着奶奶。

可奶奶却食言了。她知道奶奶会成为一颗星星,在天上望着她:“当你仰望天空时,因为其中有一颗你爱的星星,所以你为感到幸福。”她一如“小王子”,孤独地幸福着。没关系,她心里这样想的。终有一天我会去陪你的,奶奶。

周国平讲:“孤独产生于爱。”即便是孑然一身,也并不孤独。她也这样想。可现在她后悔了他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助,是因为她没有钱去上大学,没有机会去看世界。

她还是来了。到了她念想十八年的海边,她嘶喊,喊出十八年的委屈辛酸。人生在世,趣果有间,孤独无解。

没关系,海能纳一切。所以她面带微笑,纵身一跃。

没关系,她的孤独,虽败犹荣。

【第4篇】

(一)

小城的街道上又刮起风,在石板砖的缝隙里钻来钻去。路上的人紧了紧衣服的前襟,眼神全被一个人赚了去。一个男子,拖着沉重的步伐,鞋底开了个大口,一跛一跛他从远处的山路上走近;他的头发灰白,却不足因为衰老,倒像是粘满灰尘,又不经打理,风吹雨打,有了这么个诡异的造型。皮肤呢,干燥通红,一块块地细纹能清晰地看见,靠近衣领处的一块略显白皙的一块却暴露了他的身伤,一个异乡人,用不属于这个环境的身体,强行挤入这狭小的城镇,显然急迫地追寻着什么。这一点倒是不难看出,他的眼睛已向所有略微打量他的人诉说得很明白了,使本来对外来人习以为常的居民不能不有一丝丝的好奇,并暗暗同情。他们小声交流着据自己观察得来的信息,却也并不能从这人的脸上搜得一点验证。因而一阵风吃过,每个人依旧走着自己的路,轻轻告诉自己“没关系”,理所应当的把这个人忘了。

(二)

他在夕阳都快不耐烦的褪下时终于摸到了一家旅馆,浑浑噩噩地摸着楼梯走上去,一头扎在带着潮湿气息的床上,并不做什么,只是盯着天花板。脚上的痛也不似刚才那般彻底了,悄悄往前脚掌转移,恶意的折磨他想要放松模糊下来的神志。电扇不轻不重的转悠,略微向他脸上吹来一缕风。他摸了摸自己还上下起伏的胸口,很想同那里头这突突直跳的玩意聊个清楚。无边的寂静里,最后一缕光辉也变得有限而可怜,只能死死扒住地板的缝隙,用尽浑身解数,在夜色的逼迫下,最终无奈妥协。他的世界没有光了,彻底的黑暗终于完全掌控了他,他伸出一只手,面对肉眼不可见的尘埃,用力摸了一把,却始终嘴咬牙关,无法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三)

细细的柴草香涌入鼻中,他抓起一把,贪婪的用力嗅了一下,转过头,冲身边的人张了张嘴,鼓起勇气。

“我打算去海边看一看。”

“嗯。”旁边的人并没有看他,扔来一垛柴草。“然后呢?”

“并没什么。你觉得怎样?”

“看看你的背后。”

“山啊……我自然知道。”他低了低头。

“怎样的山”

“很高很大,也许绵延数里”

“比海还大?”

“不见得……我不清楚。”

“哦,你也不知道,”那人终于厌倦了再同他搭话,讽刺般的耸耸肩。“所以想去看看了不起的梦。”

他当即涨红了脸,明白那人的意思,想告诉他翻过这座山有多少不可能。气恼之余,他撇过头去,山依旧矗在那里,仿佛就在他们对话的期间还偷长了几分。

他一下陷入了沉默,只足心中仍不能释怀,无论如何,他不能对自己受到沉重打击的理想说没关系,更不能对把有这样心愿的自己说没关系。

再一次睁眼,他从睡梦中醒来,手脚冰凉;黎明的曙光已微:向窗内探头探脑,他感到头晕目眩,只能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自己要何时才能见到那片海呢,不清楚,无论怎么想也没有用,可心里一个声音越发响亮的提醒,他不能对自己多年的梦想破灭只拱手一笑,他不想等自己真的镜中衰鬓已光斑时再安慰平平淡淡才是真,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自己说“没关系”。用这轻描淡写的话,安慰自己平庸而非凡的逝去年华。

想到这儿,他不自觉地浑身一抽,跳下床去。

(四)

他果真又上路了,并且走得愈发坚定,麻醉了恐惧与犹豫。他愈发相信,那片海终归“属于”自己,并且一定在暗暗期盼他的到来,偶尔,在星空下,他静静躺着,仿佛能回到海浪的气息。

当不知又是多少日月过去后,在又一个清晨,那片海终于向他张开了怀抱,以深沉的呼啸拍打着沙滩,热切时迎接他的到来,他感到一阵难言的苦涩,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缓缓地坐下。

他暗自感谢无数个日月中沉默的自己,感谢自己没说出的三个字,回过身,望了望远方无尽的路。

“现在,是真的没关系了。”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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