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巷

暑假阿娇回老家了。老家是一个小村庄,时代的进步与发展政府可开始为村庄“整理整理”了,但是村民们坚持不要将那条小巷弄掉,因为小巷是村庄不可分去的灵魂。

小巷并宽的两也是用石头呈的墙,尽管时间很悠久,但村民们每年都会合资整修。在阳光的抚摸下,每一个石子都闪闪发亮,照的街道上人的笑容美丽而和蔼。巷子上总会有许多小贩,卖各种各样的吃食,没一缕香气总会给阿娇带来一些回忆,一片温暖。

阿娇印象中,是在这个村庄中度过了8年。只记得养父养母都是村里人。养父是农民,家里的几亩田,都是养父一个人承包,他当时 只有四十余来岁,但是头上长满了白发,那个皮肤也变得十分松弛。而养母却患上精神病,但自从到山里拾到阿娇,病也好了。养母之后在小巷子上打了一个摊,专门卖馅饼和粥,一家生活也因阿娇变得有希望了

每天阿娇起来,养母都会为她梳头发,用红绳将她那又黑又长的小麻花辫绑住,再捌一个小花,美丽极了。养母把阿娇放在小车前座上,自己将车一口气推动小巷子。冬天有时天特别黑,阿娇一手提灯照亮前方,还能看到养母从嘴中吐出来的白气,以及那冻红的双耳。

母亲摊的生意很不错,客人们总爱点路豆沙馅的饼加上一碗黑米粥,阿娇也还喜欢吃,馅儿饼又香又甜,加上黑米粥的飘香,她认为那是最惬意的生活,但养母却让她少吃甜食,不然将来会生蛀牙的,便给她钱去买饭。

阿娇喜欢买程大叔那家豆腐脑和葱油饼。程大叔和阿娇是邻居,为人善良淳朴,每次给阿娇豆腐脑时,都会多放点黄豆。豆腐脑是阿娇最喜欢的食物,美味可口又不腻,葱油饼也那么美味,脆脆的外皮柔软的心儿,妹妹吃完嘴巴都是油油的,润润的。烟气儿冒着,挡住了程大叔的脸。小巷来来往往,喧闹无比。

每每晚上,阿娇和养母都会提前收摊,因为巷子离家太远了,走夜路很危险,所以养母抱着让阿娇做到后面的载物箱上,驶向回家之路。

晚上,养父回家也很晚,一天的劳动不间歇,只见他白大褂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他那瘦小的身上。晚饭是养母做的,养母总是让阿娇和养父先吃,说自己去给牛喂喂食,每当养父和阿娇吃完之后,再去吃剩的饭菜。灯光照在养母苍老的脸上,熠熠生辉。

到了阿娇9岁那年,一个陌生女子将阿娇带走了,养女母拉着阿娇的手不放,却被那女子硬拉走。那是养父不在,去田里干活去了,否则他们是绝不会轻易让阿娇走的。那一年,恰是冬天,阿娇的眼泪凝成了冰,挂在她那苍白的脸上。

是亲生母亲接走了阿娇,阿娇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一切。渐渐地,阿娇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阿娇去一地方旅游时,一条小巷给了阿娇一丝回忆,她想到曾经对如亲生子女般的养父母。于是她接连打听,找到自己童年时的小巷。那里卖着绿豆馅饼、豆腐脑、葱油饼,阿娇看见了程大叔,程大叔给了阿娇一碗豆腐脑。阿娇询问养父母的情况,程大叔说“你养母自从你走后,就有犯病了,自杀了。你养父,也因伤心过度去山上采药时,突发疾病,跌倒了悬崖中摔死了,他们生前一直念叨着你快快回家呢!”

之后阿娇去到养父母的坟前磕了头。小巷在远处静静地生活着,哪里留给了阿娇太多的回忆。

阿娇又走了一趟小巷,远处养母正在为客人打粥的背影,清晰而又明亮地印在阿娇的眼眸中,久久不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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