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依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题记。

去年杭州的七月,几分闷热。

看了西湖,涟漪轻荡,绿波微皱,像一块天青色的翡翠,清风拂过,带动了荷花窈窕的身姿,几滴水珠缀在荷上,恍若一位垂泪的清冷美人儿,很美。几叶扁舟漂于其上,倒是符合了杭州人的闲情雅致。但,这历代文人骚客称赞不已的西湖,却并非是我最倾心的景色,我最倾心的景色,在故居,鲁迅先生的故居。

进入鲁迅先生的故居,抬眼便可看见风韵十足的房屋,走在石桥上,桥下划船的人翩然略过水面,两排的店社有卖折扇的人,此般热闹的景象,倒是能窥见几分昔日周家的庞大富足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也确实按照这样的路径走了个遍。三味书屋是鲁迅先生少年时的学堂,在书本里晓得那张刻有“早”字的书桌便是属于鲁迅先生的,于是也开始寻找,在寻得结果时,心中便只余下满心欢喜了。

我是真的高兴。从踏入鲁迅先生故居时,我所触碰的地面,木门,书桌,花草,甚至我所感知到的空气,微风,湖面,阳光,也许都是鲁迅先生曾接触过的,这种能与伟人共同站立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感觉,甚是微妙。朋友,你瞧,那只停留在树梢下的鸟儿,是否就是那只曾在清晨唤醒先生的鸟儿的后代?

在故居里兜兜转转,总算找到了百草园。鲁迅先生的百草园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我以为的百草园该是绿油油的一片,傍晚的草丛里有蟋蟀青蛙的歌唱,里面长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有毒的,没毒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如今的百草园,倒是多了莫名的颓废与沧桑感:百草园很大,但里面的植物清一色的全是南瓜秧,有些是空地,边上站立着几棵古老高大的树木,想来应该是先生笔下的皂荚树了。我恍惚意识到,所有鲁迅先生曾提到的什么桑葚,覆盆子,黄蜂,叫天子……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时光奔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此百草园,非彼百草园;此时光,非彼时光。如今所看到的,是被岁月遗忘的残损,所有的流年,终是消失不见。人无法抵抗时间,所以故居只能是故居,于是,我只能站在时光的缝隙,窥见古往今来的少许痕迹。

四时流转,万物皆变,唯有岁月不变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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