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乐天者

元丰二年,乌台诗案事发,苏轼获罪。后被贬黄州。初到黄州,苏轼是孤寂凄苦的,他曾给一友人写过这样的信: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

苏轼在京城时,不尽风光、交友无数,是何等惬意?可如今沦落黄州,万般不堪,却无人问津……“我相信这些朋友不是坏人,但正因为不是坏人,更让我深长地叹息。”

自乌台诗案后,苏轼总在信的末尾注明:此信看后烧毁。平日里,他极少出门活动,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夜晚,即使是最浅淡的就也只饮一杯,怕醉得神志不清,失言于众。人们都说苏东坡怕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是苏轼一种无声的抗衡。那些官要他难堪,他就偏不如他们的意。

乌台诗案使苏轼蜕变了,不再是单纯的豪迈,他渐渐地沉淀了。此时此刻,其中,多了几分豁达。是啊,这才有了“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的感叹;有了“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胸怀;有了“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雄阔。相比其他人,苏轼是极其幸运的,他早早悟了,在壮年悟出了人生真谛。

后来,即便一贬再贬,贬无可贬,他也云淡风轻。在惠州,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在儋州,我本儋耳民,寄生西蜀州。苏轼似乎……不,他的确释然了,现在看来,真不知该说乌台诗案是他的噩梦,还是人生转机。

看,苏轼乃千古之乐天者。只有历经险阻,我们才能取得灵魂的升华,苏东坡的人生如此,我们亦是如此。面对世人的排挤,他选择承担;在困境过去,他选择释怀。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眼界,那么人人都有机会走上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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