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儿

那天的事儿是那样的平淡无常,可却残留于我的脑际,挥之不去……

还记得是一个天气阴凉的下午,妈妈有些难受,就吩咐我去楼下的菜市场买菜。我磨磨蹭蹭地向菜市场走去,悠哉悠哉地甩着袋子,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哼着小调。就这样吊儿郎当地进了菜市场,嘈杂而并且潮湿的环境让我有些不适应。我撇了撇嘴,有轻微洁癖的我自然是不甚喜欢妈妈派给我的这个任务。

正巧就在这时,一对母女和我擦肩而过,耳边隐约传来她们的谈话。“妈妈,我不想去学钢琴。”“是吗,如果你去学的话,妈妈晚上就买烤鸭奖励你。”“真的吗?妈妈,你可不能骗我呀……”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母女俩人手拉着手往另一个方向拐。我继续“干活”,手上装模作样 地挑挑拣拣,手指拨弄着菜叶,心中暗想:真是天真的小姑娘,什么都相信……

我在菜市场里到处溜溜逛逛,也差不多买完要买的菜了。我心情愉悦地哼着不知名的曲目,脚下的步伐不快不缓。在拐角处时,我又见到了那对母女。女孩怯生生地揪住妈妈的衣摆,脸上有几道泪痕,声音带着哭腔,嘴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些什么。而她的妈妈脸上有些许恼怒和尴尬,但又不得不去安慰女儿。那个年轻的妈妈显然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连安慰女儿的语气中都透露着恶狠狠。她越是安慰,小女孩就哭的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孩子要吃,就买给她呗!这样下去算是个什么办法。”旁边一个痞子样的青年嘀咕道。声音不大,但却让那位妈妈听见了。“你懂什么!”似乎本来就很烦了,而这个外人还来掺合一脚,她已经口不择言了。“你之前不是答应过孩子的吗?来,孩子,叔叔卖给你。”那张痞痞的脸上似乎尽是严肃,“答应孩子的就要做到,身为大人都不守诚信,孩子以后又怎么会守诺言。说到就要做到,赴汤蹈火也要去做,何况只是这么点小事……”说着,他在旁边卖烤鸭的柜台上打包了一份,递给了小女孩,还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叔叔的烤鸭香着呢,不信,你尝尝!这次就免费送给你了。”小女孩愣愣地接过,她拽了拽妈妈的衣袖。“妈妈……”被女儿呼唤的妈妈回头瞪了一眼女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一言不发地抓着女儿手臂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依旧站在那里,青年就是烤鸭店的老板。有很多像我一样旁观者,此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然后走到柜台喊:“老板,给我来一份烤鸭!”“这里也要一份!”……

我默默地走开,脚下的步伐似乎因刚才的事而有些沉重:大人,在小时候就这样潜移默化地教育孩子;孩子长大以后又会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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