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倘佯在海洋中。

那里的天是画布,云是画笔,日是颜料,绘成壮丽山河。

那里的地是海洋,草就是波涛,树是蓝鲸,聚成碧色海洋。

刚出了戈壁滩,小车立刻流淌在海洋里,远处,好像有顶顶绿帽尖儿。

戈壁像是熙攘着这片海洋,又像是依偎着这滚滚碧波。

这是中国西北地区的戈壁滩涂,是干旱、燥热的代言者,性格也是出奇的暴躁。白天,不知为何,它脑门一热,温度竟达到了四五十度;晚上,却头脑异常冷静,霜冻频发,甚至满天飘起干雪。

有县志记载:“风大作时,能逆吹倒牛马,日高照时,可将牛马晒肤焦;雪风飘时,亦可禽兽冻之入骨。”

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却有一群群巨人,用胸膛挡住了风沙。

车驶入林中,并不明显的察觉到林中刚下过雨。

看啊,那边有一棵柏树,好像拉着身旁那珠小些的松树,是在帮他长大吧!

看啊,那边的两颗不小的树,挺在风沙中。哇!这风真厉害,在树身上留下横七竖八的刮痕。

看啊,前面这棵树是在弯腰,还是在鞠躬?是风沙在帮它捶背,还是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看啊,后面那两棵树好像靠在一起,它们在干吗?看看看,枝丫向上支撑着,好像行了个军礼,是在互相致敬问好吧。

车停在了一棵十人张臂都抱不住的大树下,看那树冠直冲云霄,不正是先前看到的大树吗?

树冠上,着了水滴的叶片,是那么柔润。那一丝丝莹白,透过叶上的绿渗出来,迎着阳光的圣辉,露出七彩的光晕。叶片的曲线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淡绿勾勒,浅绿渲染,深绿夹杂一样,苍翠于天地之间。

我仿佛融入了这绿的海洋,却又好像格格不入。

其实,真正挺立在风沙中的巨人,是几位老汉和青年们。

他们清早就扛着铲子、铁锹和树苗上山,像愚公一样,刨坑、埋树、浇水......重复如此。晚上,拾点柴,吃完,寒暄几句,睡了。

当有人问:“这儿条件艰苦,你们为什么不走?有人逼你们吗?”

得到的却是斩钉截铁回答:“不!这是我们的使命,这是祖宗们留下的,岂容荒凉!这儿以前可是一片好山,人类,唉......”

这一刻,泪目了,青山不老,不老青山啊!青,不只是山河最美之色,更是种树人一生的追求。天地间,青在延伸,悄悄晕染着这片片荒凉的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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