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智慧篇(3)
视察地牢
一夭，国王带着阿凡提视察了地牢。国王问那些关在地牢里的人：“你们何罪之有，被关在此处？”
“陛下，我们都无罪呀！”犯人们异口同声地说。其中只有一人承认自己有罪。
阿凡提听了，对国王说：“陛下，把这个有罪的人放了吧？”
“为何？”国王问。
“我担心这个有罪之人的罪孽传染给其他无罪的人。”阿凡提回答说。
不信，请量一下
一天，几位朋友开玩笑地问阿凡提：“阿凡提，你见多识广，请问世界的中心在哪儿？”
“世界的中心就在我站的地方，我站得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阿凡提不加思索地回答说。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这里地处偏远，世界的中心怎么会在这儿？”朋友们听了阿凡提的回答又问。
“如果你们不相信，请你们量一下！”阿凡提回答说。
我是这个城的傻子
一天，阿凡提来到一个城市，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问阿凡提：“你从哪儿来？”
“我到这城里转了一圈。”阿凡提回答。
“那么你认为这个城市到底怎么样？”那个人又问。
“算了吧，这也叫城市？又肮脏又闹饥荒。”阿凡提回答道。
“那么你认为这个城市的统治者如何？”那个人又问。
“既然城市是这么个样子，它的统治者无疑是一个贪婪无度的暴君呗！”阿凡提回答说。
那个人的脸色一变，愤怒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阿凡提回答说。
“我就是这个城市的统治者，每个礼拜我都要穿上便服，去了解这个城市的民情。”那个人说。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阿凡提转口问他。
“不知道！”那人答道。
那么感谢真主，请你认识认识我，我是这个城市的傻子，我也是一个礼拜失去一次理智，今天正好是我失去理智的日子，不想却遇见了你。”阿凡提回答道。
谁的心会烧？
曾得到过阿凡提不少好处的一位朋友，不得已想请阿凡提吃一顿饭。对这位吝啬出奇朋友的宴请，阿凡提本不想去，可又一想，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还是去吧！就这样阿凡提按时赴了约。
这位吝啬朋友在餐桌上摆了一些奶酪、蜂蜜和馕，起初阿凡提只吃了些饭和奶酪，后来用小勺往馕上抹了点蜂蜜吃了起来。吝啬的朋友怕阿凡提把他的蜂蜜吃完，便说：“阿凡提，这可是新鲜的纯蜂蜜，吃多了会烧心的！”
“噢，朋友，是吗？谁的心会烧，我想只有真主和您自己知道！”阿凡提回答说。
怪哉！
一天，阿凡提到喀孜那里办事，正好遇见一群人捉来一小偷。喀孜一见那个小偷，大声嚷道：“喂，你这是第八次到这里来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阿凡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喀孜奇怪地问道：“阿凡提，你笑什么？”
“每天到您这儿来的小偷你不管也不问，他只来了八次，您就发这么大火，怪哉。”阿凡提回答说。
认马
阿凡提与一帮商人到了一个城市。他们住进了一家驿站，到了晚上，他想喂一下自己的马，可他在众多的马匹中怎么也认不出自己的马了。
阿凡提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的马让牛忙咬死了。”
人们急急忙忙爬了起来，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马，只剩下一匹马，阿凡提一看便认出那就是自己的马。
请你替我当喀孜
村里的依麻目对阿凡提耿耿于怀，企图寻机报复他一下。于是，他用钱买通几位亡命之徒，让他们把阿凡提痛打一顿。
在村里下手，他们觉得不便，便密谋好在阿凡提出村时再下手。果然阿凡提遭到了他们的暗算，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阿凡提气喘吁吁地逃回村里，正巧遇见了依麻目，依麻目问他：“阿凡提，你这是怎么啦？”
“咳，甭提了，村里的一帮人围着我不放，非要推荐我当村里的喀孜不可，我推辞不愿意当，他们就不愿意，这不，他们追来了。”
“哎呀，阿凡提，有你这么傻的吗？喀孜的宝座可是一块肥肉，你为什么不愿意呢？要我是你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呢！”
用下好吧，请你代替我当喀孜吧！”阿凡提说。
“我怎样才能可以代替你呢？”依麻目问。
“这个好办，请你穿上我的长袍，缠上我的色兰，然后到那边的路口一站，那帮人一过来就会把你捧到白色的拜毡上，你就是这个村里的喀孜了。”
依麻目高兴地按阿凡提说的做了。那帮亡命之徒追过来时，还以为他就是阿凡提便把他痛打一顿。
请把碎馕铆接上
村里有一位吝啬的巴依。每当他家来了客人，他就给客人端来一盘根本无法掰开的又干又硬的死面馕，来客掰不开后，只好作罢。
一次，客人走后，佣入准备把这盘馕原封不动地端回去，不慎脚绊在门坎上，盘子里的干馕全掉在地上摔碎了。
巴依一见，气得差点晕过去。阿凡提见了后，把摔碎的馕一一拾起来，拿到巴依跟前说：“巴依老爷不必伤心，这个很好办，街口有个铜碗匠，请您拿到铜碗匠那里，请他把这些碎馕铆接上不就得了吗！”
见不到就再见了
一天，阿凡提在家生闷气。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位旅途中结识的朋友。来客对阿凡提说道：“我今天是途经这里，特前来拜访，免得以后您知道了生我的气！”
“很好，很好，请进，请进！”阿凡提把客人请到了屋里。并给他端来一盘刚烤的馕和一些干果热情招待他。待阿凡提去里屋提茶之际，这位不速之客把一盘馕吃了个精光。阿凡提只好又端来一盘馕，刚要坐下，那不速之客又把茶喝光了，将空茶壶递给了他。阿凡提只好又给他提来了一壶茶，没过一会儿，两壶茶和两盘馕全让这位不速之客喝光吃光了。过了一会儿，阿凡提又给他端来一大盘香喷喷的羊肉抓饭。那人挺着大肚皮，喘着粗气，三下两下又把一大盘连饭带肉的抓饭吃了个盘底朝天。吃完，他抹了抹嘴，说道，“真香呀，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抓饭！”
到了晚上，阿凡提讥讽地问他：“朋友，肚子怎么样？是不是再给您拿一些甜瓜和馕？”
“阿凡提，你真聪明，想到我心里去了。”不速之客道。
不速之客吃完了馕和甜瓜之后准备休息，临睡前嘱咐阿凡提说：“请转告嫂夫人，明天的早点给我做一锅烁依拉，别忘了放四个新鲜青椒，这样味道会更美一些。你看见了，我的食欲不好，这次出来，我是专门来找开胃药的，可能要在您这呆十来天，这足够我们促膝长谈的……”
阿凡提一听，对他说道：“噢，是这样，您是到这儿来找开胃药的，我明天一早到沙玛尔罕去找一种扼食的药，如果见不到的话，那就再见了……”
阿凡提说完就出去了。
按你自己想的去做
一天，阿凡提家的邻居因夫妻吵架，一气之下来到阿凡提家说：“我真烦死这个女人了，我想和她离婚，你看怎么样？”
“如果我说你离吧，将来你会责骂我；如果我说你别离了吧，你现在就会责怪我，所以，最好还是按你自己想的去做吧！”阿凡提回答说。
愿意要哪一半都可以
国王想难为阿凡提，他与大臣们商量好后，把阿凡提叫来并对他说：“阿凡提，我们现在急需一件东西，请你给我们办到。”
“陛下请讲，只要我能办到，”阿凡提答道。“国王陛下现在只需咳嗽的一半，请你立刻办到。”一位大臣说道。
阿凡提连想都没想，从腰里拔出刀，把刀放入口中，然后大声咳嗽了一声说道：“国王陛下，请问您要咳嗽的右半拉，还是左半拉，随您的便。”说完就走了。
四十问一答
王宫里来了一位邻国的乌力玛。他要求国王对他所提出的四十个问题，只能用一个答案回答。国王左思右想，只得下令把阿凡提找来。阿凡提进宫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对那位乌力玛说：“请提出你的问题吧，我洗耳恭听！”
那位乌力玛一口气接连不断地提出了四十个问题。然后说道：“阿凡提，请回答吧！”
阿凡提站起来回答道：“那怕我能听懂您的一个问题也好哇！”阿凡提答完就走了。
绳子上也能晾面粉吗？
阿凡提的一位邻居常到阿凡提家里借这借那，借了又常常不及时归还。阿凡提有些生气，但他又不好意思不借给他。
一天，这位邻居又来到阿凡提家，说：“阿凡提，我妻子正在洗衣服，把您家的那根晾衣服的绳子借给我用一下，我一会儿就还给您。”
“好吧，请您等一会儿，我回屋看一看，绳子是否闲着。”阿凡提说完回屋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凡提出来对那位邻居说：“我的邻居。请您别生气，我们家的人在那根绳子上晾面粉呢。”
邻居一听便知道阿凡提在捉弄他，有些生气地问阿凡提：“我聪明的阿凡提先生，绳子上能晾面粉吗？”
“怎么不能晾？不想借的绳子别说是晾面粉，就连水、火都能晾。”阿凡提回答道。
金币的响声
阿凡提做喀孜刚两天，有人就来告状道：“前些日子他在我梦中向我借去了二十枚金币，当他数金币的时候，我那二十枚金币叮当叮当地响着来的！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了，我向他索要那二十枚金币，他还是不还给我，请您伸张正义替我要回那二十枚金币。”
阿凡提听罢，向被告要回了二十枚金币，然后，把金币举到原告的耳朵前哗啦啦地让金币发出声音后，对原告说道：“你听见金币的响声了吗？”
“听见了！”原告回答。
“那好，就请你把金币的响声赶紧装进兜里去吧！”然后他又把金币如数还给了被告。
眼有病，别用手碰！
阿凡提当医生的时候，一位患者来求医说，他眼睛有病。阿凡提仔细查看了他的眼睛后说：“病根在你肚子里，你肚子里生了一条长虫。”患者一听惶恐不安地问如何医治。
阿凡提说：“如果你的手一闲下来，就按摩肚皮。”患者回去后遵照医嘱，整天不停地按摩肚子。一个星期后，他的眼疾就好了，他又来找阿凡提：“阿凡提，我的眼睛好了，您看看我的肚子里的长虫消失了没有？”
“是的，眼睛好了，长虫也就没了。这就叫‘眼有病，别用手碰。’”阿凡提回答。
给我让开一条路
阿凡提从王宫回来，一群人围住他问这问那不让他走。
“阿凡提，国王对你说了什么？”有人问道：
阿凡提不耐烦地对那人说：“当国王出来时，我正站在宫殿外面，他大声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话？”那人急切地问。
“给我让开一条路！”阿凡提回答。
钱响与“哎哟”
阿凡提正与喀孜交谈时，进来两个人，一个人手里拿看一把锯，另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把斧头。手举斧头的人先向喀孜告状道：“尊敬的喀孜先生，我们两个人同时给一人劈木柴。因为我们两人只有一把斧头，所以只好由我一个人来劈，我每劈一下，我这个伙伴站在一边，就‘哎哟’一声。等木柴劈完了，主人把劈柴的钱给了我。可我的这位伙伴要求对半分。柴是我劈的，这钱怎么能对半分呢？”
喀孜转过脸，问拿锯的人：“喂，你还有什么说的？”
“喀孜先生，俗话说‘乘小舟下海的人命是系在一起的’，我这个伙伴见了钱就不仗义了。他劈柴时我也没闲着，他每劈一次，我就跟着他喊一声‘哎哟’，哎哟多了也是很累人的，他有多累，我也有多累，因此，这劈柴的钱他必须分我一半。”
喀孜听了不知如何断案，他望了望阿凡提。阿凡提从拿斧头人的手中要过劈柴钱，然后将钱扔到地上。那枚银币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扔一次，他就问那个拿锯的人：“听到响声了吗？，”拿锯的人便回答：“听到了！”就这样，阿凡提把银币往地上扔了七次。然后，把钱还给拿斧头的人，对拿锯的人说：“一声钱响等于你的七声‘哎哟’，如果你在他旁边喊了七声‘哎哟’的话，一声钱响等于一个‘哎哟’，这还便宜你了，走吧！”阿凡提说完，把两人打发走了。
外贼与内贼
阿凡提路过宫殿门前，发现有许多人在修筑宫殿的院墙。他站住问道：“这院墙本来就很高，还要增加高度干什么？”
“为了预防外贼！”有人回答。
“这院墙修高了也许能防得住外贼，可是能防得了住在里边的内贼吗？”阿凡提反问道。
不至于羞涩
一位商人朋友问阿凡提：“阿凡提，您喜欢钱还是讨厌钱？”
“当然喜欢钱喽！”阿凡提回答道。
“为什么喜欢钱呢？”商人朋友又问。
“不至于在你们这些囊中装满钱的大亨们面前感到羞涩！”阿凡提回答道。
遇见了朋友的时候
一天，阿凡提骑着驴进城途中，迎面走来了骑着马的喀孜。没等阿凡提向他施礼问安，他的驴便叫唤开了。喀孜生气地问：“阿凡提，你的驴也和你一样不知羞耻，随处乱叫。”
“我的驴本来是很有礼貌的。但是，也难怪它在见到了自己的朋友的时候，把羞耻就忘记了。”阿凡提回答。
十足的傻瓜
阿凡提慌慌张张来到国王面前，说道：“尊敬的国王陛下，真主委派我给您和您的侍从当圣人来了。请陛下立即给我配备十名侍从、十名侍女、一名武官和两名秘书。”
国王扫了一眼阿凡提，笑了笑，说：“真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阿凡提站起来，抚手施礼道：“您说得对，陛下，如果敝人不是一个十足的傻瓜，真主怎能委派我来给您当圣人呢？”
自己的长袍
国王大办筵席，宴请城里的大官要人，也请了阿凡提。筵席结束时，国王赠给每个人一件锦缎长袍，却赠给阿凡提一架驴鞍。
阿凡提站起来说道：“各位尊敬的客人，感谢国王的恩惠，他给你们每人赠送了一件从街上买来的锦缎长袍，而他特别优待我，把他自己的长袍送给了我，我十分感谢。”说完便离开了筵席。
瓦吉布与瓦尔兹
一天，村里的依麻目到阿凡提家做客。阿凡提热情招待了他，给他端来了好多好吃的。依麻目乐滋滋地说道：“享用这些美味完全是瓦吉布、瓦吉布。”说完便大吃大喝起来，不一会儿把摆在他面前的佳肴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阿凡提五岁的儿子进屋来了，依麻目问阿凡提：“这是您的公子吗？”
“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瓦尔兹！”
“哪儿有起这个名字的？”
“阁下，我儿子原名叫瓦吉布，可担心您把他也吃掉了，我给他改名叫瓦尔兹了。”阿凡提回答说。
喀孜的朋友
一天，阿凡提牵着他的毛驴在街上行走，正好遇见了喀孜，喀孜讥讽地道：“喂，二位一老一少到哪儿去呀？”
“不，阁下，我这毛驴说它太寂寞了，非让我带它找一位它的朋友玩一玩，所以，我打算带它到您那儿玩一玩。正好在这儿遇上了您，这下省了我的路了。”阿凡提回答说。
不知羞耻的人
阿凡提在给一位好友写信的时候，有一人偷偷走到他背后看他写信。阿凡提发觉后，便在信的末尾写上了这么一句：“亲爱的朋友，我本有许多话要对你倾诉，可有一位不知羞耻的人站在我背后，偷看我写信……”
那个人生气地问阿凡提：“阿凡提，你为什么污辱我？谁看你写信了？”
“如果你没偷看我写信，你怎么知道我污辱了你？”阿凡提反问道。
梦
阿凡提到喀孜那里，听见有人在赞美喀孜。那人说：“喀孜先生，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上了九霄云天，看见真主在那里向一群如花似玉的天仙赞美您。”
“啊，多美的梦呀！”阿凡提对喀孜说：“从这个梦来看，在不久的将来，不是他有求于您就是真主有求于您。”
都是真主的房子
阿凡提当喀孜时，一座清真寺的麦曾来告状，说“另外一座清真寺的麦曾半夜跑来偷走了清真寺的拜毯，铺在了他那座清真寺里了，请阿凡提作主把拜毯给要回来。
阿凡提责怪麦曾道：“你的清真寺，他的清真寺都是真主的房子，拜毯铺在他的清真寺，铺在你的清真寺都一样，这有什么可争的呢？”
国王的价值
一天，国王问阿凡提：“阿凡提，请你公正地作一个估价，我的身价到底值多少？”
阿凡提丝毫没有思索就说道：“陛下，您的身价最多值五十个金币。”
“什么？你这个无知的家伙，我佩带着的这个腰带就值五十个金币。”国王发怒道。
“是的，陛下，正因为您佩带了价值五十金币的腰带我才估了这个价，不然您……”阿凡提回答。
阿凡提的主意
听说过阿凡提美名的一个人，来向阿凡提讨主意道：“阿凡提，我今生今世遇见了许许多多的事，我不知道该忘掉哪些，该铭记哪些，请您给我出个主意吧！”
“别人对你的好处，你要今生今世铭记心间，你对别人的好处，你要立刻忘掉。”阿凡提回答。
听说您瞎了眼
阿凡提年轻时的一位朋友，在外县当了县官。阿凡提听说后，前去拜访。那县官看见衣衫褴楼的阿凡提，装作不认识问他：“你是哪一位？我怎么记不起来呀？”
“我是你年轻时的朋友纳斯尔丁·阿凡提，听说您当了县官后眼睛变瞎了，我是特意前来看望您的。”阿凡提回答道。
哪一天是世界未日？
城里一位有名望的巴依，把阿凡提请到家里问他：“阿凡提，听说你很聪明，智慧过人，说说看，哪一天是世界未日？”
“您死后的第二天。”阿凡提回答说。
“你何以见得？”巴依又问。
“我从您那些财产继承者的表情看出您死后的第二天，为挣抢您的财产他们会闹得天翻地覆。”阿凡提回答。
狡猾的小鹿
国王带着阿凡提去狩猎。国王发现了一只小鹿，举枪射击。但没有射中，国王尴尬地说道：“我打了那么多次猎，还从未浪费过一颗子弹，小鹿逃得太快了。”
阿凡提立刻回答说：“如果那不是一只鹿，而是一百个不喜欢您的人，您准会一枪撂倒。那可能是一只狡猾的小鹿。”
国王的智慧
国王为了拿阿凡提开心，带着阿凡提和一批随从外出旅游狩猎，他让阿凡提骑了一匹老马。
正当他们狩猎时，天气突变下起了倾盆大雨。国王即刻停止狩猎掉转马头与随从一起奔回王宫。阿凡提的老马怎么也跑不起来，他只好停下来把衣服脱下塞到褡裢里，准备冒雨骑马回王宫。
骑到半路。雨停了。阿凡提便从褡裢里取出干净的衣服穿上回到王宫，国王惊奇地问道：“阿凡提，你的衣服怎么没被雨淋湿？”
“尊敬的国王陛下，您让我骑的是一匹神马，您们走后，它突然长出了翅膀，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国王信以为真，当他第二次外出狩猎时，他把自己的坐骑让给阿凡提，自己却骑上了那匹老马。这次外出又下起了大雨，阿凡提掉转马头狂奔而去，国王的随从们也跟着阿凡提奔驰回宫。可是，国王骑的老马根本没像阿凡提说的那样长出翅膀，反而越走越慢。这时他这才领悟到上了阿凡提的当，发誓回去后一定好好惩罚阿凡提。
国王像一只落了水的猫，好不容易回到了王宫。他质问阿凡提：“阿凡提，你胆敢欺骗我，那匹马怎么没长出翅膀？”
“尊敬的陛下，您什么时候听说过马会长出翅膀？既然那匹马跑不动，您不会像我那样把衣服脱下来装到褡裢里吗？嗨，国王是一回事，智慧又是一回事。”阿凡提回答道。
公正的石头
阿凡提给一个巴依做工，到了月底那位巴依找借口扣下了他半个月的工钱，阿凡提告到了喀孜那里，喀孜见阿凡提是个穷鬼，根本没理他的碴儿。
第二天，阿凡提用一块手巾包了几块石头送到了喀孜那里。喀孜看见那包沉甸甸的东西喜笑颜开，立即传来那个巴依，替阿凡提要回了那半个月的工钱。
待审理完此案，只剩阿凡提一人时，他问阿凡提：“阿凡提，手中里包的是什么东西？快打开看看！”
“这是讨回公正的石头，如果您不主持公正，它会打在您的头上。”阿凡提打开包说。
装罪的皮囊
阿凡提囊中一文没有，只好找出一条旧皮囊，吹足了气扎上口拿到了巴扎上，准备卖掉它。但怎么也没卖出去。到了晡礼时，走过来一位巴依，“你这个皮囊卖吗？”巴依问。
“这是个装罪之囊不能卖。”阿凡提说。
“那你为什么坐在这儿？”巴依问。
“为了洗刷那些有罪之人的罪过。”阿凡提说。
“你怎样洗刷他们的罪过呢？”巴依问。
“这好办，有罪之士把自己的罪孽往这皮囊里一吹，罪过就会跑进了皮囊里，他就会成为一个清白的人，今天有好几位明智的负罪者，已把他们的罪过吹进了这个皮囊里。您如果是个明眼人，请付一块银元，将您的罪过也吹进去，这样您会摆脱所有罪过，变成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如能洗刷罪过，我情愿付给你一块银元。”巴依付了钱后，开始往皮囊里吹自己的罪过。当他憋足劲往里吹的时候，阿凡提悄悄用手往皮噗上一压，皮囊里的空气灌进巴依的嘴里。巴依惊慌地喊道：“喂，怎么回事？别人的罪过都灌进了我的肚子里去了。”
“噢，可能是你的罪过太顽固了，吹一两次吹不出来。不过，这也好办，你再付十块银元，我把皮囊中的罪过先倒到河里，把空皮囊送给你，你把它拿回去，连同家人的罪过一起吹个够，你看怎样？”阿凡提说。
那位巴依付给了阿凡提十块银元，阿凡提把放空的皮囊交给了他，然后说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你将成为一个唯一无罪的清白巴依。”阿凡提说完高兴地回家去了。
较量
阿凡提的名声在外，邻县一位自称机智的入对此不服，想找阿凡提较量。他来到阿凡提所在的村子，并找到了阿凡提的家。此时阿凡提正坐在院门口，他走过来问阿凡提，阿凡提住哪儿，阿凡提问他有何贵干，他说明来意后，阿凡提指着对面的一个院子，说：“阿凡提住在那儿，他耳背，你要不大声叫他，他根本听不见。”
他照阿凡提说的做了。那一家人气得抓住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一顿棒打之后，他才醒悟到他自己不是阿凡提的对手。
大闹与小闹
一天，一帮盗贼商量道：“我们早晚会被人抓住，我们不如先把阿凡提拉拢到我们这帮来，一旦被抓，就让他给我们当替罪羊。”
他们商量好后，找到了阿凡提。他们软硬兼施当晚就让阿凡提随他们行窃去了。那晚行窃的目标是一个吹锁呐人的家。他们把吹锁呐人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推到屋角，然后翻箱倒柜。在一阵混乱中，吹锁呐人的锁呐落到了阿凡提的手里。他拿起锁呐悄悄溜到房顶，拼命地吹起来。被吵醒的人，质问阿凡提：“阿凡提，深更半夜你吹锁呐，瞎闹什么？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
“我吹锁呐还算闹吗？真正的大闹在吹锁呐者的家里，不信你们去看一看！”阿凡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