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国史大纲》有感1500字
作者:川成 时间:2019-12-10 16:23:51 我要投稿!
《国史大纲》是钱穆先生于民国二十八年六月完成的一部通史性著作,此书以传统社会价值作为其立场,符合传统中国人的思维模式。全书共有八编,四十六章,从虞夏时期一直写到民国时期。因其写作之初,是将其作为一部教材来编写,所以力求简要。虽然具体细节虽展开不够充分,并且其中有些地方也值得商榷,但其论点皆切中时代之要害,可谓入木三分,很见其深厚的史学功底。所以凡读史者莫不应通读此文章,借以培养自身的历史思维以及历史情怀。
凡读一本书,亦是在读一个人,读此书之作者为人为学之道。史书也不例外,这就和“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同理,《春秋》与孔子其人有脱不开的关系。故欲对《国史大纲》的意义有更为深的理解,必然要对钱穆其人有更为深入的了解。此下凡列与其有关钱穆之故事以增进读者的理解。
在民国文化革新时期,当胡适学派反对“崇古”与“迷信”,对中国传统文化及上古史作存疑与否定态度时,钱穆等人立表异议,说“余任上古史课,若亦疑古,将无可言”。他在《国史大纲》一书中也说道:“今求创建新的古史观,则对近人极端之怀疑论,也应稍加修正。”钱先生后来坦率地表明自己不同于古史辨派的一味疑古而是在求真的基础上提出新说:“······而余则疑《尧典》,疑《禹贡》,疑《易传》,疑老子出庄周后,所疑皆超于颉刚。然窃愿以考古名,不愿以疑古名。疑与信皆须考,余与颉刚,精神意气,仍同一线,实无大异。”
而对于《国史大纲》的创作背景我们也需要明白。当抗战爆发之时,钱穆仓促地从北平逃离至西南大后方,教学多年来的大量教材悉数失散,此时中国面临国家存亡时节,钱穆有感于中国国运飘渺,尽管他本身相信抗战中国会赢得胜利,但也对中国的命运抱持最坏的打算。钱穆在云南乡下的偏僻之处,写下国史大纲,他是抱着中国人写中国最后一本史书的心情而著,盼若中国不幸败战覆亡,至少留给后人一本中国史书,让后人知道中国的历史及文明成就,激励后人复兴中国之心。 而中国于民国三十四年抗战胜利,钱穆的最坏打算没有发生。
所以说钱穆先生著《国史大纲》更多的是在考量历史对于国人的价值。
近年来,牟经济发展之思维甚嚣尘上,历史这样一个极具魅力的学科渐渐被人们所遗忘以至于误解。有鉴于现实与历史之间碰撞,通过阅读史书,这是在其中寻找自己的答案。
凡读史者,先排除其中被迫读历史者,即使有志于历史学科的人也对于历史抱有不正确之思想。我们必须明确,所有欲在国史上有大出路的人,不单单需要丰厚的历史学识以及敏锐的历史视角,更多的则是需要一种研究历史的人文情怀。这在钱穆先生列于书前的诸信仰中一条有关,即“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本国已往历史之温存与敬意。”这种历史情怀只有在国人上才可发掘到,而西人治国史能难有这样一种情怀。这不免使我想到,治史的眼界取决于一种个人的情怀。就如同面对于黑白两种颜色,有人喜爱白色,竭尽其能去说白色的好。有人喜爱黑色,竭尽其能说黑色的好。而大情怀者则是融黑白于一,但却又不完全囿于黑白之色。
读完此书,我也对于国史之价值进行考量,若谈及狭义的历史,则便是各类历史书籍上分宗列举之实例,而要谈广义上历史,则便是历史背后所蔓延而出一种精神力量,也就是一种文化的价值。狭义上的历史可以使人明智,而广义上的历史则已经超出具体之实物,变成了一个特殊的价值符号,我更愿把其当国人的一种普遍的信仰。
中国人与美国人不一样,凡今日中国之文艺作品(文学、影视、绘画等)皆重于对待历史元素的回归,而美国人则重于对不可考事物之想象。抛却文艺作品与商业利益的挂钩,我很容易发现所有这些背后的价值倾向。而要将民众团结在同一面旗帜(不自觉的思维模式、不自觉的行为动机)之下,对于中国人而言,需要源自历史而又更加抽象的一种历史精神,而这也正是《国史大纲》这样一部书真正所要追寻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