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责

说好了检查后就回家吃羊肉,但当检查报告单下来后,先前还有说有笑在父子俩沉默了.。他飞奔似的冲到医生办公室,屏住呼吸聆听着医生在每个字。我的脑袋里竟然有血肿!父亲镇定地问着医生一个又一个关于我病情在问题,这时在他面无多余的表情,如冰山一般,没有一点儿温度。我想,可能糟了。

不久前,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但从外地赶回来的父亲看到我由于摔进河里而冒起的两个大包,毅然带我去了医院。现在,我有些后怕,我甚至觉得扎根在我头上的包愈发的炽热了。脑海里闪过一丝绝望,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会怎么样?父亲会因此颓疲吗?母亲会夜夜流泪吗?爷爷奶奶会睡不着觉吗?…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这种悲哀的事情在我身边发生了太多,我也听得太多了。这些复杂的念头挂在我的心头,显得无比的沉重,淡淡的苦香充斥着这里。

还好,医生说我头里的血肿已经稳定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消除。这时,我才如释重负,父亲紧攥着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可眉头依然紧皱。第一次当病人的我试着学大人安慰小孩的口吻说:“爸!没事的!没什么大碍的,头不痛又不晕,只是多了道伤口罢了!”

“你懂什么!很多事不是只凭感觉的,你知道血肿有多严重吗?如果不处理好就会留下后遗症,甚至会影响你的智力,这样会毁了你的!”父亲黑着脸仿佛某根神经被我挑动似的。原来安慰父亲的话反而刺激了他,突然发现我说的话显得如此的稚嫩而又充满奶气,我无力反驳,那更为深沉的爱已裹住我。

不知怎么的,这些天住院的人很多。在一个夜晚,一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年轻女子被推了进来,从周围满脸焦急的亲人唠唠中我大概明白,她的头被撞伤了。突然在转移的时候女子被碰了一下,随即而来的“呜呜”声被撞了出来,我看出她极力想动但身体却一动不动。两天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女子了。

以后的一些天,父亲寸步不离,时不时呆呆的望着输液管。他没有过笑脸,这让他本就长满胡渣的脸又苍老了几分。是的,我是他的孩子,唯一的儿子,他是我的父亲,唯一的,永远的。

待到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后,父亲一个劲的把我的病情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在医生不耐烦一连串的“没问题!”中,我终于看到了我父亲的第一次笑,笑的范围很小,只有嘴角稍微有一点弧度,烟熏黑的牙齿露出点点,眼睛里闪烁着不可琢磨的神采。

父亲的重石终于放下了,只是心里多了几道岁月的疤痕。

整件事父亲没有过犹豫,十分的果决,就像这些都是他与生俱来就会做的,也许这就叫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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