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绣咏叹,牡丹花开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 题记

齐梁时期,蜀道之畔,有女名莫,称莫娘,司职绣工,十三能织绮,技艺非常。传闻莫娘之针,可游刃于山川万物之间;莫娘之绣,可使天地万物游刃于其上,枯木逢春而活,牡丹花败而盛。

名噪蜀州之时,有士宦弟子求之。赠丝千匹,锦缎百绸。赠诗扇曰:“察女娇容兮,如河畔之关雎;悦女巧手兮,如心中之牡丹。”莫娘收其诗扇,品其顽诗,又悦其颜容,赏其家世,罢也谅其唐突。莫娘以绣代唱,作诗和曰:“阅郎诗扇兮,如见兮谦谦之君;姻与郎兮,托余之半生。”遂择良辰吉日,十五嫁为卢家妇。大轿八抬立于莫院,载莫娘过八牌坊,至卢家,祭拜高堂天地,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珊瑚挂镜烂生光,平头奴子擎履箱。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早嫁东家王。莫娘莫愁,居芬兰之室,结芝兰之好。夫妇二人吟诗作对,极尽美满幸福,莫娘偶有纺绣,织淡粉藕荷绣金玉童子,其技艺仍为坊巷一绝。

十六生子字阿侯,恰逢此时,辽阳边塞战事紧急,卢郎离家战于边疆,一去十载无音信,莫愁何不愁?卢家少妇郁金堂,海燕双栖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白梁河北音书断,丹凤城南秋叶长。谁为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月映流黄愁更愁,只能化愁为不愁,着心于刺绣。今日滚针芙蓉花,明日撒针绣金鱼。赠予邻家,扶危济困,乐善好施。

奈何世上本无圆满,莫愁无谓无愁。思君心切,切切密于绣针,丝丝泪洒牡丹花唇。莫娘种牡丹于庭院之中,以其泪浇灌而成。种花之日君为归,花开之日传君悲讯。莫愁神色变,苍白如纸,伏泣于地。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伴君何畏黄泉陌路!

雷响贯天彻地,花有泪状。莫娘狠心摘花,绣花于缎上。又绣青丝“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针法其平,片线光亮,逼真传神,巧夺天工。此锦一成,莫娘投湖而尽,曰:“一针一线因君疼,一生一世为君等。”此湖因莫娘而感,水至清而现鱼游,卷水而哮。世人惊之,更其名为莫愁湖。

绣作后被发现,有一真龙卧于花上,遍体金鳞,此时花开,熠熠生辉。惊为天人,于是呈与宫廷,现于朝堂之上。自此,芙蓉城之绣娘名载史册。自此,蜀绣之名响彻天下。此乃后话。

今有两小生,立于莫愁湖畔。

曰:“地因人名,人以诗彰。唯我莫愁,源远流长。”

对曰:“今之莫愁,昔之沧浪。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曰:“唯我莫愁,祥瑞中聚。风光胜似西子,人文堪比玄武。到此人间仙境,从俗岂顾?只谈蜀锦之源远流长,感莫愁之情谊深。叹后人鲜少识矣!”

对曰:“兄台所言极是!叹道之不传也久矣!华夏泱泱文明,藏于花草世界,现于木叶浮生。你我珍重,方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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