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真相

“我再也不想回这个家!”

陈晨大喊着,“砰”地关上那扇终日在残风影雾中摇摇欲坠的门。

是的,她实在厌恶这个家,这个名不副实的“家”。

陈晨的家永远不能与作文中描写的“温馨、幸福”等词扯上关系。它是那样的危及,破旧的木头楼板时时刻刻都在嘎嘎作响,仿佛一个病危的暮年老人,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塌。而且,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真正的主要原因,是陈晨心中一个不可磨灭的残忍的伤疤。

“我再也不想回这个家!”

程诚大喊着,“砰”地关上那扇价值不菲的精致红木门。

是的,他实在厌恶这个家,这个名不副实的“家”。

程诚的家永远不能与作文中描写的“热闹、温暖”等词扯上关系。它是那样的冷清,泛着冰冷光泽的酒红色西班牙地板上,只有厚厚的流苏地毯与冷冰冰的空气,仿佛一个银色的机器人,虽然外表富丽堂皇,但它永远都是一堆冷冰冰的机械。而且,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这个。真正的主要原因,是程诚心中一个不可磨灭的狰狞的伤疤。

陈晨的同桌是个叫程诚的男孩子,一个大她两岁的男孩子。他每天都穿着华贵的衣裳;用着价格不低的文具用品,像极了一个深居在富丽宫殿里的高贵的王子。但他的眼神中总流淌着与他身份不相符的忧伤,陈晨所以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经济比自己强很多的孩子总会有与自己内心里一样的忧伤?

陈晨家是出了名的困难家庭,每次放学,陈晨总是不愿回家的,因为自己的家只有堆积得厚厚的灰尘与不时在房顶阁楼上急速穿过的老鼠;还有,父亲那永无尽头的大醉和无数支离破碎的酒瓶。

程诚的同桌是个叫陈晨的女孩子,一个小他两岁的女孩子。她每天都穿着破旧却整洁的衣裳,用同样旧却干净的用品,像一个落没的灰姑娘。但她的眼神中总覆盖着坚强的光芒,程诚所以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条件比自己差很多的孩子总会有比自己多很多的坚强?

程诚家是出了名的富裕,但每次放学,程城总是不愿回家的,因为自己的家只有厚厚的有着长长流苏的手织地毯与五彩的琉璃灯斜射到冷冰冰的墙上再反射回来的单调的光;还有,父亲留下的那沓厚厚的用来代替亲情的粉红色人民币。

陈晨回到家,打开那盏可以用10以下的数字来形容的灯泡,看着老损的窗户在晚风中摇曳,幽幽地叹口气,走过去关上窗。

破损的酸梨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陈晨的父亲又是酩酊大醉地归来,他满身泥土,眼睛充血,摇摇晃晃地开口:“陈晨啊,要是你妈还在,就不会这样了……”

他呼出来的酒气渐渐淡没在空气中,陈晨的视线也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

程诚回到家,打开那盏淡蓝色的琉璃灯,看着窗外21层以下的城市夜景,幽幽地叹口气,走过去打开窗。

精致红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程城的父亲又是酩酊大醉地归来,他满身酒气,脸色酡红,颤颤巍巍地开口:“程城啊,要是你妈还在,就不会这样了……”

他呼出来的酒气渐渐淡没在空气中,程城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觉中充满了水雾。

感恩节那天,电视台举行了一场特别的活动,由主持人在路上采访市民,让被采访者给自己心中的亲人说句心里话。

如血的夕阳撒在这个即将被黑暗淹没的大街小巷,覆盖在每一个匆匆赶路人的身上,但他们似乎都没怎么留意,一心只想着脚下归家的路。

陈晨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被一个拿着话筒,笑容满面的女子拦住,要她对着她面前的摄像机说一段话,那黑洞洞的镜头似乎深邃无边,陈晨思考着,说:“我要给我远去的母亲说,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她叫柳絮。我要告诉她,我爱她。”

程诚走在回家的大道上,被一个拿着话筒,笑容满面的女子拦住,要他对着他面前的摄像机说一段话,那黑漆漆的镜头似乎一张遥远模糊的面容, 程诚考虑着,说:“我要给我远去的母亲说,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她叫柳絮。我要告诉她,我爱她。”

主持人愣住了;摄像愣住了;坐在电台里剔牙的台长愣住了;坐在电视前看直播的观众也愣住了。

三年后, 又是一介夕阳,一介如血的夕阳。程诚登上一座小小的山,来到一座墓碑前,正好看见原来的同学陈晨跪在那。他走过去,对陈晨笑笑,陈晨也对他笑笑,不过他们的笑容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然后,他们一起望着墓碑上那个模糊却温柔的面容,都说:“这是我的母亲,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她叫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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