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上)-第02章(20)
林木像一面翠屏从眼底隔开
树木像一面翠屏把那火然的
天空和刺目的波一浪一从眼底隔开;
啊,任何景物都好,只要能躲开
那无边.可怕.永恒而咸涩的海洋.
一百零四
海岸好象荒凉得看不见人迹,
只有浩瀚的波一浪一环绕着它,
但是他们登陆心切,仍朝它奔去,
尽管前面的碎一浪一仍在奔腾咆哮;
一片澎湃而飞一溅的一浪一花表明
有一座暗礁就在小船和海岸间,
可是他们找不到更好的登陆点,
仍然是笔直地冲去了......却翻了船.
一百零五
在家乡的瓜达尔奎弗河,
唐璜从小惯于以清流洗涤,
他在平静的河湾学会游泳,
后来便经常用上这一技艺;
你很难找到谁会比他水一性一更好,
好到能游过赫里斯庞特,也许,
就象如利安得.艾肯海德和我
(我们对此都很自豪)那么泅过.
一百零六
所以现在,虽然羸弱.僵而无力,
他年轻的四肢还 能飘浮于水波中,
他奋力地划着急流,在天黑之前
终于到了海边干燥的高坡;
这时一条鲨鱼一口拖去了他近处的伙伴,
这危险他幸亏逃过;
另外两个人不会游泳,没有到岸上,
所以最后只剩下唐璜一个.
一百零七
要不是靠那支桨,他也到不了岸;
正当他双臂划得没有了力气,
真是托天之福,那支桨随波而来,
恰好被一个巨一浪一打到他怀中,
虽然几乎淹没了他,但他赶紧抱住桨,
就这样顺着一浪一头冲向岸边;
最终他又游.又走.又爬了一段,
总算半昏迷地被冲上沙滩.
一百零八
他倒在那儿,早已奄奄一息,
他的指甲紧紧一抓住沙子不动,
唯恐他刚从波一浪一中夺来的生命
又被往卷回,吸一入它无餍的墓中;
他直一挺一挺地躲在被冲到的地方,
正面对着岩壁脚下的一个岩洞.
生命虽是获救了,但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