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下)-第10章(5)
现在他长成一棵青翠的树了,
一爱一情,战争,雄心,在他都运筹得当;
这报酬真不赖,无怪人直到老年
才在百无聊赖中一爱一了金钱.
二十三
在这期间,唐璜被青春所诱,
又受到了危险榜样的影响,
你可以想到,他的生活会变得
多么荒唐起来,这自然很可惜;
它不仅仅糟蹋了早年的柔情,
并且,既然与人类的各种弱点
都周旋过了,这必然会令我们
变得自私,如贝壳般封闭自身.
二十四
让我别讲这个吧.也不用多提
那种种的勾心斗角,必然存在于
年岁不当的搭配之中,就像,唉
这年轻的中尉同一个尚不算老的......
虽说不老,却也不是妙龄的女皇,
(和她二八年华的娇一艳可不能比.)
帝王可支配万物,但不能变其一性一,
而皱纹,该死的民一主一党一,却绝不奉承.
二十五
而死神,这全人类的格拉克斯,
却是王者之王,他以他的土地法
将一切贵族的产业铲平,不管你
如何宴饮,狂欢,咆哮与纵横天下,
到头来也不过落得一小堆黄土,
还 得等你腐烂后方能收庄稼!
而且同穷鬼并列,他们至今才有立锥之地
......死神必是革新派无疑.
二十六
虽然他(是唐璜,不是死神)的生活
浮华,奢侈,热闹,紧张,五光十色,
在这拥狐裘熊皮的快乐之邦
(尽管我不愿意将话说得尖酸)
有时却也从锦绣的紫绸衫下
露出黑熊一毛一来,令人不知所措,
这对巴比伦荡一妇无所谓,却妨碍
俄国九五之尊一婬一妇的仪容.
二十七
这内情我不想再描述,也许我能,
只须去收集一下回忆和传闻;
但我已接近人生可憎的阶段,
就是但丁所称的那"一陰一森的树林",
那可怕的子午线,那中途换马站......
啊,粗陋的茅舍!......凡聪明的旅人
从此就谨慎地赶着生命的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