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上)-第04章(12)
现在却像砍断的树,轰然倒地.
五十九
一条血管破裂了,正在那朱一唇上
天然的鲜一嫩正染上殷红的血;
她的头就像在急雨下的百合花
无力地垂着;使女们泪如泉一涌,
她们奉命将小一姐抬上了卧榻,
又拿来了草药和补品供她服用.
但是这一切治疗对她都不生效,
仿佛她活已无味,死又怨早.
六十
这样过了一些天,情况毫无改变,
虽然身一体冰冷而脸色不灰,嘴唇暗且很红,
脉搏却没有了,但死亡似仍缺席,
而且没有任何宣告她丧生的恶象;
身一体并未开始腐蚀,所以不全绝望,
凝视着她的俏一脸,让人对生命
有了新想法:因为她全是心灵,
她拥有的太多,大地怎么收得干净!
六十一
好象雕塑的石像栩栩如生,
那主宰的热情还 贮在其中,
即使凝固了,但秀丽的维纳斯
一经大理石凝固,却能永保姿容;
那罗马的角斗士临死前的神态
那拉奥孔的痛苦之所以能够永恒,
就在于那生的情致能使之流传,
虽然非真生,尽管僵硬不动.
六十二
终于她醒了,但是不像一觉醒来,
倒像是死而复生,获得了新生命,
她一定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因为对她的一切都显得陌生;
虽然那颗心仍然忠实于往日,
它每一跳都还 藏着深深的隐痛,
但是她已不记得那是什么缘由,
好象复仇的女神暂时住手.
六十三
她茫然地望着闪来闪去的面孔
和熟悉的器一具,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很多人守着她,她也不加究问,
在她枕旁落座的是谁,也不过问.就连
她不动不言,却也没有一声叹息
会暴露她的思绪;仆从有意沉默
或故意闲谈来引导她,但没有用,
除了呼吸,她已没有生命的其他特征.
六十四
使女前来侍候她,她从来不理会;
父亲来看望她,她的眼光却移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