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上)-第04章(5)
海黛的眼睛里也涌一出晶莹的泪滴.
二十二
她那未卜先知的黑眼睛大大的睁着,
尽是在追随和眺望消逝的太一陽一,
仿佛随着这璀灿的光芒的降落,
他们欢会的这最后一天就要消亡;
唐璜看着她,把自己卜问的命运,
他感到心酸,却又没有理由悲伤,
他的眼神因此寻找她的目光
这悲戚的来由(至少对他来说够玄奥).
二十三
她转身向他一笑,但那笑容是
如此凄凉的;接着扭过脸,
不管她惊觉了什么吧,这一感觉
明智或自尊将会很快驱散;
当唐璜半庄半谐地跟她提到
他们心中的这种不祥之感,
她说:"万一有祸事......但是那不可能,
至少我的眼睛不会看到它发生."
二十四
唐璜还 要问下去,假若不是她的唇
吻上了他的唇,使他不得不保持;
她用这热情的一吻和预感抗争,
她的心终于完全将恶兆摆脱.
对,这才是解闷的最好的办法,
有的人乐意以酒消愁:这也不错.
两者我都曾试过;所以,谁要试用,
可以在心疼和头疼中任意选择一种.
二十五
两者任择其一,随便您自己的意,
反正不一爱一女人就贪恋美酒,
那两种病痛就是我们为欢乐
所支付出的税,至于哪一种更值得,
我可真不知道;但若非要我投票,
我对双方都有很多支持的理由;
为了谁也不亏负,我可以肯定地说:
两者都要,这比两者都不要会好得多.
二十六
唐璜和海黛彼此默默地对望着,
无限的柔情在目光中荡漾,
一切最美好的情怀:友人,兄妹,
稚子和恋人,都融入其中;
因为是两颗纯洁的心灵在一交一流,
啊,一爱一是如此之深,以致少一爱一一点都不行:
这过分的甜蜜圣哲本可以原谅,
因为鼓励了获得生之永恒的愿望.
二十七
既然是互相地拥抱着,两心一交一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