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下)-第14章(4)
的确,有的时候,像被检阅的士兵,
他们一操一练完,高兴地退了场,
但是一旦要点名,就又惴惴然
来归队,仍旧摆出以前的模样;
毫无疑问,那是很一精一彩的化装表演,
不过欣赏一眼后,再观看这景象
你就感到乏味......至少对我是这样,
啊,这是充满欢娱和无聊的天堂!
一十八
当我们谈完了恋一爱一,过完了赌瘾,
打扮过,投过票,出过了风头,等,
与公子哥欢宴过,听议员演说过,
也看过美一女在婚姻市场上竞争
将回头的一浪一子驯为败兴的丈夫,......
这时啊,我们还 有什么以慰余生,
除了厌腻或讨人嫌?过时的年轻人!
早就成了绊脚石,却还 要赖在人间.
一十九
我常常听到有人埋怨说:没有谁
将我们的社一交一界写得绘声绘色,
据说这是由于作家都是些门外汉,
只凭贿赂府邸的看门人来取得
一鳞半爪奇谈怪论及蜚语流言,
便以此嘲笑上流社会的不道德;
并且他们的书都具有共通的文体,
那就是婢女口传的夫人的密语.
二十
但,在今天,这话不算确切,因为
作家已成为社一交一界有力的一员.
我看他们甚至与军官平分春一色,
尤其是年轻作家,这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为何作为内幕显要之一,
他们还 不能将它描绘得蔚然可观,
让上流人物的一切真相暴露?
那,事实上是......没有什么值得一书.
二十一
我深知其中奥秘,这些虽然是
微不足道,我可是在里面充过数;
我宁可描写后宫.战争.海船遭难.
哀情史,也总比描绘社一交一世故
容易得多.另外,我还 有不想写的
另一些理由,但在这儿也不须噜苏.
荷拉斯讨厌泄漏谷神秘密之人,
也就是说,有些事俗人不可与闻.
二十二
因此我要撇开那高超的理想......
将它降低,使它活泼得像共济会的历史;